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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再保密,不需要再扮演人類,也不需要對人類和厲鬼一視同仁,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只見鍾九道坐在整個別墅最高最大的椅子上,面前陰風陣陣,無數道具在空中飛來飛去,不消片刻,場景就能布置好。
蔣汾魂魄不穩,撞上陽氣過重的人還會受到驚嚇。這些天他一直在劇組中對月吸收靈氣穩固靈魂,等劇組的人都走了他才敢冒出來。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別墅里竟然有這麼多鬼。
「媽呀!鬼呀!」蔣汾從一個斷頭鬼身邊路過,嚇得嗷嗷直叫,躲到鍾九道椅子後面求救。
「……你也是鬼。」鍾九道說。
「哦,對,我總是忘了自己是鬼。」蔣汾撓撓頭飄出來。
鍾九道:「但他們可以吸收你的魂魄,俗稱吃掉你。」
蔣汾又縮了回去,躲在鍾導身後看拍攝。
用鬼當演員真是太方便了。
攝影師想要拍到完美的鏡頭,還有配合燈光、角度、形態等,尤其是拍攝動態戲的時候,有的攝影師必須跑得比明星還快。
鍾九道自身專業水平肯定不及攝影師,但他用的演員十分便捷。
例如拍攝空中飄落的鏡頭,鍾九道發現這部分沒有拍好,就直接告訴演員:「傅玥,你從樓上飄下來的時候,在空中定一下,方便我拍特寫。換個角度,再換個角度,正對著鏡頭,對,好。」
傅玥只得按照鍾九道的吩咐,在空中不斷轉身。不是鍾九道圍著她找最佳角度,而是她空中無威亞自主旋轉為鍾九道提供最好的角度。
再例如光線效果不佳的時候,鍾九道吩咐:「這部分燈光要求臉亮身體暗,沈樂山你把身體模糊一下,你的身體太血腥了,就算現在放寬標準了也不能播,所以一定要暗!」
沈樂山委委屈屈地自己給身體打馬賽克,但臉還是不夠亮。
這個劇組有點陰盛陽衰,唯二兩個人類男演員人設都不夠吸粉,龐心浩太渣,洛槐太單純。複雜矛盾的人設才是引起討論的重要因素,為此鍾九道只能給劇組男性門面擔當的沈樂山加戲。
要深情、要狠毒、還要有自己的小私心。
既然是深情,就不可以太醜,所以他的皮膚狀態要突出的是可憐和視覺上的痛感,而不是可怖,拍攝時必然著重英俊的臉而不是身體。
「臉還是不夠亮,」鍾九道吩咐,「戚晚蓮,打光!」
戚晚蓮拿著蠟燭飛過來,燭光映在沈樂山臉上,忽明忽暗的光線顯示著他內心的掙扎。
鍾九道:「不行,女主角手托著蠟燭姿勢不好看,來個攝像機前不能顯形的鬼托著蠟燭,讓它飄著更有氛圍。」
劇組的鬼皆是厲鬼,陰氣太重,攝影機在鍾九道符咒的加持下,是必然能拍到他們的。
於是鍾九道看向蔣汾。
蔣汾:「咦?我?可是我現在也稍稍能顯形了,就是有點透明。」
「我可以打你一下,抽走一點陰氣,這樣你就無法顯形了。」鍾九道溫和地笑笑,「放心,不疼的,事後會布下聚陰陣給你補回來的。」
「不是,我……」
蔣汾還沒來得及拒絕,一道微弱的雷光閃過,他變成透明狀,舉著蠟燭環繞在沈樂山和戚晚蓮的周圍。
這回男女主足夠帥氣了,可是讓沈樂山表現出對戚晚蓮的深情實在太難了。
「沈樂山,你是一個還算有點良心的鬼,但是你愛戚晚蓮。為了她,你願意幫她抓人過來,助她恢復青春,而她這個恢復青春的秘法,就是用你這一身活皮換來的。她每年輕一次,你就要承受一次扒皮的痛苦。你為了她付出這麼多,怎麼可以用這種恐懼的眼神看著她?」鍾九道給男主角說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