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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所有的話都被堵住,什麼聲音都吐不出來。
宋景遲眸色漸深,等待著隨歲的回答。
該怎麼說。
再來一次,她還是會拋下他,遠走他鄉,整整七年?
隨歲說不出口,可是她更無法欺騙他。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宋景遲眼中的對她最後一絲期望仿佛也跟著熄滅,滿是諷刺。
「所以,不管嘴上說著多想和我在一起,還是隨時可能一走了之嗎?」
「就算死在國外,也不願意為我留下嗎?」
「還是,你就這麼不相信我……」
宋景遲自嘲的笑了下:「你就是個騙子。」
他好像真的對自己失望到極致。
宋景遲闔上了眼睛,表情淡漠至極。
隨歲慌了,心口有密密麻麻的針刺著,連綿不斷的痛提醒著她——宋景遲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不是的,我——」
還沒來得及解釋,聲音戛然而止,宋景遲的唇驟然貼了上來,餘下的話都被堵住。
她的手腕被桎梏到頭頂,纖細的脖頸也被男人掌控的牢牢的。
溫熱的唇瓣貼在一起,隨歲瞳孔瞬間放大,完全怔住。
沒有反應的時間,下一秒,濕熱的觸感從唇瓣上划過,極為短暫的溫情,之後便是不留情面的掠奪。
軟糯的唇瓣被重重的吮吸著,輕微而又陌生的麻木感漸漸傳來。
「你…」隨歲想說些什麼,卻沒有機會。
灼熱的呼吸噴灑而來,宋景遲偏偏撤了下來。
他後移了一點距離,看著隨歲臉上的緋紅,眼神清明。
他問:「想說什麼?」
「……」
一時語塞,隨歲忽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沒什麼?」宋景遲鬆了壓在她頸上的力道,淡淡的說道:「那就繼續吧。」
說罷,剛剛的那隻手移到了隨歲小巧白皙的下巴上,輕而易舉的扣住。
吻再次落下。
不同於剛才,他手輕輕的向下一壓,隨歲便給他讓出了機會。
舌尖長驅直入,肆無忌憚的勾住了隨歲撤退的意思。
隨歲身子輕輕的顫抖著,從未體驗過的陌生感覺將她覆蓋。
姑娘的齒關似乎都在打顫,上顎傳來的細微癢意不斷被放大,又被柔軟的安慰。
他太用力了,唇瓣被咬的有些疼。隨歲閉著眼,難過的想。
像是在發泄這些年的恨意。
隨歲閉著眼睛,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宋景遲就是自己的領導者。
忽然,唇角滑落進一道苦澀,夾雜著不屬於此時的咸。
手指猛的蜷縮了下。
還沒等隨歲睜眼,宋景遲加注在她身上的力道全部消失,被擋住的光透進來。
甚至連同著這個人一併消失在視野。
伴隨著的,是關門的碰撞聲。
隨歲的手臂緩緩滑落,無力的倚在沙發上。
宋景遲走了……
沒有留下任何話……
他從未這樣過,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
夜幕深處。
一輛深灰色的邁巴赫以極快的速度馳騁在空無一人的公路上。流暢的線條穿透風層,車身在夜色下仿佛能反射出光來。
風呼呼的刺進來,這種令人脊背發麻的速度並沒有讓宋景遲感受到半絲快感。
相反的,塞在心口的那堵棉花沒有鬆動半分。
他再次加速,試圖轉移那心臟被挖空的般的疼痛。
宋景遲是什麼時候開始玩車的,應該是四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