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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黛莫名的低落。
「我的朋友說,我那時候給過你創可貼,是真的嗎?」
謝斯白只嗯了一聲,綠燈亮起時,他踩下油門。
「可我不記得了。」秦黛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我以前,也不知道是你幫了我們。」
倒退的車景回頭還可以看見,可她的記憶卻無法回溯。
她不想把這件事,當成學生時代中某一天交了什麼作業內容般——當成這樣的毫不起眼的無關小事忘掉,她想像記得第一次登台表演一樣地,記得這件事。
「你能告訴我嗎?」秦黛說,「創可貼的事。」
車駛入單行道,山櫻的花期短暫,被風一吹,簌簌零落。
謝斯白神色冷清,眸中顏色漸沉。
「沒什麼特別的,你看見我胳膊上的傷,又剛好有創可貼,就給我了。」
秦黛問:「只是這樣嗎?」
謝斯白道:「差不太多,過去好幾年,記不太清了。」
秦黛哦一聲,沒再問。
謝斯白唇角抿得平直,他沒有記不太清。
她無意的一個舉動,在他心裡,其實記了很多年。
……
那晚後,謝斯白第二天是帶著傷去的學校。
胳膊上的傷沒好好處理,甚至都沒有完全止血,有血絲滲出來,他就抽張紙擦掉。
秦黛高中時個子就很高了,被老師安排在倒數第二排的座位。
謝斯白在最後一排。
但他們一個在第一組,一個在最後一組。
中間隔了一整個教室的距離。
秦黛練舞總會到很晚,這件事又很費體力,所以總挑成績還算可以的語文課和英語課睡覺。
那天應該是堂英語。
英語老師出了名的脾氣暴,秦黛前一天晚上又是練舞又是逃命般在春山巷奔跑,那節英語堂而皇之地睡了小半節課後,被老師罰去了教室外站著。
秦黛當時特別認真地給老師鞠了個躬道歉,拿了課本就站去外面。她的表情總是淡淡,所以當初英語老師在她走出去後,覺得秦黛課上睡覺也沒一點羞愧和要改正的意思,說了好幾句。
聲音被英語老師腰上掛的擴音器傳出去,那麼響亮,再大一點隔壁班都聽得清楚,被罰去外面的人,肯定也聽見了。
可謝斯白看見了,她從後門走出去時,低垂著的眼睫,和捏著課本的手,以及因太用力而泛白的指甲邊緣。
秦黛站去教室外後的第五分鐘,有人囂張得連課本都沒拿,同樣地從後門出來。
她不由看過去,離下課還有好久。
謝斯白長腿一邁,在她身邊靠牆站著。
他看到她眼中的疑惑,說:「哦,我也睡覺了。」
話音剛落,英語老師嘹亮的訓斥聲通過擴音器傳出來。
比剛才說她還要凶。
秦黛抿一下唇,低頭時,看見身旁的男生,胳膊上還滲出血絲的傷。
看起來好疼。
她摸了摸口袋,沒帶紙巾。
後半節課,兩人在二班的教室門外,並排站了二十多分鐘。
他們看著恰好長到這層樓的榕樹樹頂一起發呆。
等下了課,秦黛快步進了教室,謝斯白遠遠看見,她不知道在書包里翻找什麼。
不到半分鐘,她朝他走過來。
掌心朝上攤開,上面躺著兩枚印著哆啦a夢的創可貼。
她眼神落到他手臂上的傷,說:「給你。」
等謝斯白接過來,她又輕聲道:「最好去醫務室處理一下,要上藥,用紗布包一下才好得快。」
……
吃過了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