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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雪燃好不容易從人群中擠出來,回到位置上將冷掉的茶一飲而盡才覺著舒坦,額間熱汗淋漓冒出。
今早林長纓還怕她著涼逼她裡面穿上棉衣,如今太陽出來了,可把她給熱死了。
冷茶入腑,才散去一絲悶熱,打眼一看,沈清辭正專注地盤壓核桃,桌上還有他剛剛挑好的兩盤巴旦木和榛子,似乎把這當做一種樂趣。
落到此處,她不由得翻了個白眼,這不願宮女代勞非要自己上手也就算了,還一點都不關心將軍在外面情況如何,居然還有閒心在這整破核桃
思及此,蕭雪燃一屁股坐回位置上,順手抓了把榛子來吃,看樣子一點都不見外,這被侍奉的宮女看在眼裡,忍不住面面相覷一番。
不料她還沒吃幾口,只見沈清辭將挑好的核桃推過來,沉聲道:「這榛子和巴旦木是給長纓的,你吃這個。」
蕭雪燃一怔:「為什麼給我核桃?」
雖是這麼問著,她也來者不拒,將榛子和巴旦木放回,都留給林長纓。
只是不料沈清辭以濕手帕擦著手,抿了口冷酒,徐徐嘆道:
「給你補腦。」
「你!」
話音剛落,蕭雪燃幾乎要把核桃握碎,可也只得自行調息,安慰自己莫要生氣,要不是他是王爺估計真會把這盤核桃扣他頭上。
或許蕭雪燃真是在氣頭上,竟沒有發現稱謂的變換
鑼鼓響起,第二局準備開場,漏刻計時。
阿依米娜騎著馬至紅旗杆,卻是一臉心不在焉,神色憂慮,被一旁的沈懷松瞧見了,忍不住調侃道:「怎麼!剛剛那一球輸給長纓,郡主倒是不高興了。」
阿依米娜睨了他一眼,冷哼道:「這還得多虧昔王放水又放海啊!不過這還只是個開始!」
不過眼下,這又一事縈繞在她心頭,終是繞不過,她看向長廊人潮洶湧,手中握著破碎的核桃殼。
剛剛那次場內外的人都瞧不清,只有她看的一清二楚,沈懷松當時在草場不可能會是他,之前潛藏在上京的北漠細作有來報過消息,這璟帝壽宴席位之上會武功之人也就那幾個,她都是知根知底的,但沒想到發現竟還有如此深藏不露之人,到底是誰
思慮之下,她攥緊了拳頭,眉目沉沉地看向林長纓。
高公公一聲令下,二局開場。
玉勒的千金馬齊奔,揮桿而過擊中紋飾雕花七寶球,馬踏疾如驚雷澱車電掣,猶如星斗塵落,枯榮春草之上,群而擁之,五彩斑斕的綢緞飄揚搖曳,一擊擊中,引得滿堂喝彩。
不過四局,漏刻水滴止住,擊鞠賽勝負已分。
高公公一甩拂塵,端詳著四周,高聲道:「一等彩頭,玉衡袁家;二等彩頭,安王府;三等彩頭,余松謝家」
林長纓拿到那把羊紋雕花匕首,捧在手中撫著,墨底鑲金,玉石鑲嵌,通體以烏木雕琢,將其拔出,劍嘯微鳴,於這熹微的落日凜著周身的金光,掃過她的眉眼,多了幾分按奈不住的興奮。
到底是老毛病了,對這玩意還是沒忍住研究一番。
李成風將馬交回給侍衛,匆匆而來,看到她已拿到彩頭,面上欣喜於表。
「夫人,我們拿到了!」
林長纓微點著頭,輕撫著在旁踏雪的鬃毛,眉眼放柔,頗有些感慨:「是啊!我們拿到了,不過這還得感謝袁家二小姐給我們放水了。」
說罷,看向拿到金簪的袁棠昭,長得嬌小玲瓏,面目清秀,雖然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可一騎上馬便誰也不認得,脾氣暴躁得很。
到底是出身將門,雖不及如今出任去江南巡查的姐姐,可依然有自己的那般風采,兩人對視而望,心下瞭然都對這匕首感興趣,到最後誰都不願去擊這一球,她便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