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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沈清辭將得回來的消息紙張丟於火盆上,湮滅的明火灰燼掩映在他的瞳水裡,隨即沉聲道:「我還要借著他們傳消息出去,儘管讓他們到內宅,不過長纓那必須得乾淨的,林老太君先前派來一些貼身女使過來,讓她們到北棠廂的耳房去吧!」
李成風應著,牢記在心,不過沈清辭轉眸一想,復又問道:「長纓最近在做什麼?」
這幾天李成風沒事就往北棠廂跑,和蕭雪燃比上八百回到最後都變成玩鬧,最後還得林長纓勸架來評判。
李成風雙手交疊於身前,沉思道:「和平常也沒什麼兩樣,要不就是在軒亭那抄佛經,要不就是在房中小憩,有時還看我和雪燃比試,還有最近夫人一直在看一本書,好像叫什麼浮生來著」
沈清辭原本喝著茶,不料被這突然一句給嗆到,連咳幾聲,緩過神來問道:「她看這書時是什麼表情?」
「也沒什麼,就是有時候看著看著就睡著了,有時候眉頭又皺到一塊,好像不太理解的樣子,夫人還問屬下,是不是尋常家庭和夫妻都是這麼相處,還問了很多屬下這些年跟著殿下在外遊歷,看到的是何等風光,發生了什麼趣事」
沈清辭扶著杯沿的手摩挲著,沉默不語,她自小就去了北漠,只有年關或召回述職時才會回京,江南恐怕也沒去過幾次,沿途風光怕是也沒來得及欣賞,就更別說其他地方了。
北棠廂。
林長纓趁著日頭較好,精神氣也足,在軒亭下抄寫著佛經和祈福文,想要趕在年關抄好,去大相國寺祈福,每到這個時候她都如此,過完今年就是第三年了。
如今她正躺在躺椅上,翻看著從沈清辭那借來的書,餘光一瞥,林老太君送來的侍女正打掃著北棠廂,有些還是熟面孔,年關將近,除舊迎新也是常理,林長纓也不阻止,耳畔儘是蕭雪燃的念念叨叨,讓她們輕拿輕放。
往常冷清的北棠廂倒是多了幾分鮮活氣。
蕭雪燃拿著雞毛撣子當劍來耍,還給林長纓沏了杯熱茶,忍不住問道:「小姐最近怎麼老是在看這本書?難不成他的書就有什麼稀奇的嗎?」
林長纓不以為意,幽幽說道:「我只是好奇想知道他平常都在讀些什麼,更何況這上面還有他寫的注釋,也當是學習了。」
蕭雪燃無奈地聳了聳肩,替她收拾好桌上一摞抄好的竹紙。
不多時,林長纓一骨碌起身,伸了個懶腰,隨即眸光一轉,落到屋內的侍女正清理著金玉香爐里已燒成灰燼的殘餘香料。
「等一下。」林長纓喚了她一聲,匆匆走過去。
侍女頷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林長纓接過她清掃的細碎香料,以指腹摩挲,從灰燼中只能隱約看到顏色細碎,即在鼻尖聞了聞,多半是檀香的味道,可其中還摻雜著別的香料,更像是藥草香,甚是熟悉,先前似乎在水青山莊那聞到過
「怎麼了?」蕭雪燃湊過來好奇問。
林長纓遞給她一聞,問道:「你有沒有覺著這檀香背後有我們很熟悉的味道,有點像藥草香,我們之前聞到過的。」
蕭雪燃微蹙著眉頭,愣是沒聞出個所以然來,說道:「沒什麼兩樣啊!很重的沉香,香料不都是差不多味道」
她也只好作罷,蕭雪燃連檀香和沉香都分不清就不奢求能察覺出什麼了,隨即轉而問侍女。
「這些香料有新的嗎?」
「回夫人的話,府里的香料都是由王嬸管理,每日辰時都需要去她那裡取,其餘的,奴婢並不知情。」
林長纓眉眼微挑,不過就是香料怎麼還需要王嬸親自管,難不成這香料也挺名貴的
「夫人,是否需要婢子去請王嬸來。」侍女的輕喚將她思緒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