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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殊聽到這些話,心裡放心了一大半。她只略微提示了一下,永安王就將一切安排得妥妥噹噹的,有這樣的盟友,便不用擔心對方關鍵時候掉鏈子了。
不過作為一個「善良、孝順」的女兒,聽聞父親生病,許殊自是要傷心欲絕。她捂住臉,眼淚說滾就滾,側頭淚眼婆娑地望著薛平貴:「平貴,你聽到了嗎?我爹,我爹他患重病了!」
薛平貴心說:活該,上蒼有眼,這老東西也有今天!
嘴上卻安慰許殊:「放心,相府已經廣邀名醫了,相爺一定會無事的。」
許殊擦了擦眼淚點頭。能不能治好她不清楚,反正如今王丞相求醫治病都來不及,肯定是沒空找姓薛的麻煩了。
說話間,馬車停在了一處宅子門口。
許殊下車,這是一處二進的小院子,有些陳舊,附近居住的多是小吏和官宦之家,看來薛平貴這次來沒有帶太多的錢嘛,當然也不排除他知道自己身份敏感,所以故意選了這麼個地。
「這就是我們的新家嗎?」許殊回頭看薛平貴,一臉驚喜的樣子。
薛平貴微笑點頭,一副邀功的口吻:「喜歡嗎?」
「喜歡!」許殊暗暗翻白眼,人家富麗堂皇的相府都住過,稀罕你這房子啊。
許殊力氣小,還是那馬車夫將薛平貴扶進的屋。
今時不同往日,薛平貴可是過著錦衣玉食,有人伺候的生活,屋裡空蕩蕩的,沒人伺候可不成。他看了許殊一眼,目光隱晦地從許殊暗黃長滿繭子的粗糙手上滑過。心裡嫌棄,嘴上卻是一副體貼的口吻:「寶釧,我回來就不會再讓你受苦了,家裡也要有人收拾,你去採買幾個下人回來吧,省得累著了你。」
這話正合許殊的意。不過樣子還是要做做的,許殊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說:「也好,住窯洞,吃野菜,我這手也不知怎的,不是很靈活,笨手笨腳的,穿根針都經常扎到手。」
這話又在提醒薛平貴,王寶釧為他所受的苦。他有些心虛,別開了眼,不敢看許殊,但也知道有的事瞞不住,決定坦白自己另娶嬌妻生子之事。
可許殊已然察覺到了他想說什麼,先一步打斷了他的話:「我說這些沒其他意思。都過去了,如今你回來了,我便開心了。你先休息,我去人牙子那裡買幾個下人回來。」
被她這一打斷,薛平貴不好再提,從懷裡掏出了四錠銀子,遞給許殊:「你先拿去用,不夠再問我要。買僕人之前,你先去買兩身衣服吧,你穿這樣我心裡有愧。」
是礙眼吧。正好許殊也不想穿這破破爛爛的髒衣服了,便盈盈一笑說:「好!」
她先是去成衣鋪買了兩身布衣,換上之後,這才去了牙房。走進去的時候,許殊在想,也不知道永安王安排好了沒有。
但進去被人領進一間單獨的屋子,看著坐在裡面悠閒自在飲茶的永安王,許殊便知自己多慮了,她這位盟友靠譜得很。
「民婦見過王爺。」許殊福身行禮。
永安王放下了茶杯,笑看著許殊:「三姑娘不必多禮,請坐。今天正巧碰上姑娘出門,便尋這個機會見一面。相府那邊,本王已經安排妥當,好幾個名醫都說相爺生病了,相爺如今也是怕得很,今日便向聖上遞了摺子,在家休養。」
「一切有勞王爺了。」許殊非常滿意。其實王相根本沒什麼大病,這只不過是利用了他怕死的心理嚇唬他罷了,幾個名醫都這麼說,為了謹慎期間,其他大夫定然也不會說他沒病,只會說沒見過這種病,或者不會治這種病,這樣一來會加劇王相的恐懼心理。漸漸的,他會對自己有病這事深信不疑。
永安王輕輕搖頭:「不用客氣,這亦是為本王。三姑娘,那接下來的計劃是?」
許殊心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