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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殊輕輕搖頭:「你說錯了,是敵非友!你有什麼想法?」
薛煦州雖然回京後沒怎麼出過門,但多少也聽到了一些京城的八卦風聲。他蹙眉道:「娘,你跟恕兒一起去雲州吧。兒擔心京城說不準什麼時候就亂起來了。雲州是我們薛家軍的大本營,到了那裡,他日無論誰登上那個位置,都不敢輕易動薛家。」
若想置身事外,自然該如此。
但許殊所求遠遠不止這點。她一口否決了薛煦州的提議,反而對他提出了一個要求:「你去一趟雲州,將煦明換回來。」
「娘這是何意?」薛煦州不解。京城局勢越來越緊張,他娘為何還要將弟弟叫回來,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許殊悠悠地看著他,又加了一句:「讓他多帶些精銳兵馬,速速歸來,娘會安排人在并州接應他們!」
只這一句,薛煦州頓時明白了許殊的意圖。
他震驚地看著許殊,似乎怎麼都沒料到,他娘竟會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許殊看他驚得說不出話來,笑道:「怎麼,不贊成?」
「不是。」薛煦州艱澀地開了口,「兒只是太過意外。」
許殊淡淡地說:「我薛家、許家幾百口人的血債總要血償。這輩子沒發生的事,不代表傷害就不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慘痛教訓一次便夠了,這輩子,我絕不允許薛家再陷入這樣的境地。」
薛煦州仿佛又看到了薛家人在刑場悽厲的慘叫,他緊抿著唇:「娘說得是,兒答應。只是,娘,你留在京城不安全,不若跟兒一起走。」
許殊搖頭:「不行,我若走了會引起他們的警惕。你走吧,要是不放心你兒子,一併將他帶走。」
薛煦州苦笑了一下:「他既然生在了薛家,承了薛家的養育之恩,便沒有當縮頭烏龜的道理。讓他在京里陪著娘吧,有他在,外面的人近期也不容易懷疑到薛家頭上。」
他這麼說,許殊便沒堅持:「行,明日你便按原來的說法,獨自離京,先往北地走,半路再喬裝改道去雲州。」
「兒知曉,娘請放心。」薛煦州知道此事關係著母親和兒子的性命,不敢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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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煦州走的第二日,探子又查到了一個消息。
秦管事來報:「夫人,那支商隊跟福祥銀樓有關係。據查,福祥銀樓多次隱秘地將一部分銀錢轉移給了商隊。」
他們早查清楚了,福祥銀樓是燕王暗地裡的產業,既然這支商隊跟銀樓扯上了關係,那是燕王的人馬無疑,這麼一來,蒙嘉山里藏著的那支隊伍是誰的人馬也一清二楚了。更有意思的是,陸瑤竟跟隨這支商隊回來的,她究竟是一無所知呢,還是知道點什麼呢?她拋夫棄子回京也不知道有沒有燕王的手筆。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許殊理了理袖子上的芙蓉花,笑道:「正好要到元宵了,咱們便送齊王一份大禮。想辦法,將這個發現透露給齊王。」
私底下販賣鐵器,囤積兵馬,這可是謀反的大罪,這事若被揭穿,燕王將再無翻身之力,即便不死,他也會被貶為庶人,失去現在的一起,跟那個位子再也無緣。
許殊相信,燕王處心積慮謀劃這麼久,定然不甘心就這樣一敗塗地。
一旦齊王發現了他的秘密,他絕不會坐以待斃。而這次,他一旦動手便再無轉圜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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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那日,齊王剛下朝,龐立德就悄悄遞了一封信過來給他:「殿下,戲班子那個小孩子送過來的,說是一個三四十歲的婦人交給她的,讓她轉交給殿下你。」
又來了!齊王蹙眉:「可查到那婦人的消息?」
「沒有,不過屬下已經找來畫師,讓其按照小孩子的描述,畫出那婦人的樣貌,看能否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