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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難得的東西,便越會激起眾人的嚮往。
「不愧是被歷代皇族控制的法術。」
「這飛行法陣由一位修士控制,便能承載如此多人,確實非其他修行之道可比啊!」
「聽說這法術修煉起來很快,而我現在所修之道,步步艱難真是恨不出身於皇家啊。」
雲忘川坐在次上方的坐位,只抬頭看了一眼,便失去了興趣。
正纏在她腰上的君子劍突然微微顫了一下。
她將手隔著外衫放在君子劍劍身,安撫性地摸了摸,低聲問了句,「見機,怎麼了?」
過了片刻,閱見機才回話,「小劍仙,我沒事。」
他的聲音聽起來並沒有絲毫異常。
可是雲忘川又仔細地摸了摸劍刃,「可是,見機你好燙啊。」
「是啊」
閱見機的聲音貼著雲忘川的耳朵響起,「皇帝的金屬性法陣到了吧。有點熱呢。」
「小劍仙,給我一點冰靈氣好不好?」
雲忘川察覺出閱見機的情緒不太好,但眼下並非詢問緣由的時機。
便沒有多問,只是釋放了很多冰屬性靈氣來安撫他。
不多時,皇帝的九層法陣降落在了校場之上。
一層一層地落於地面,璀璨的金色靈氣激盪開來,將整個霜天劍閣都籠罩在一層金燦燦的霧氣之中。
全部太平軍排列整齊,從法陣中心一直排列到校場盡頭,永樂公主扶著皇帝從法陣中央緩緩走向放置在最上方的龍椅。
皇帝落座。
與此同時,列成兩排的太平軍吹響號角,數百人膝蓋碰撞在地面上的聲音整齊成一聲,隨即便是高聲的呼喊,「陛下盛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
說完,皇帝的頭微微偏向一旁的上四宗門眾人。
此次天下大比由霜天劍閣承辦,雲忘川自然先站了起來,對皇帝拱手行禮。
其餘宗門中人也紛紛效仿。
皇帝並未多言,坐在他身旁的永樂公主卻對雲忘川笑了笑。
雲忘川與眾修士緩緩落座。
太平軍也起身,抽出刀劍,守衛在那龍椅的兩側。
皇帝這才開口。
「孤登基數年,創辦太平之軍,開拓疆土;興辦天下大比,激勵修士。宵衣旰食、事事躬親,就是為了讓百姓安居,調養生息……」
他的音色略有些沙啞,字字句句卻都很是清晰。
說了很多,但左不過是些明里暗裡的自誇之語,並沒有什麼實際內容。
雲忘川卻感覺到纏在她腰上的君子劍在微微顫抖,好像被這些話深深觸動。
憤怒,亦或是悲痛。
「見機……」
雲忘川極輕地喚了他一聲,微微撩開外衫,將手直接碰在君子劍的劍身上。
「嘶。好燙。」
面對近在咫尺的仇敵。
閱見機,幾乎像燒起來了一樣。
被雲忘川冰涼的手指直接碰到之後,閱見機非常疲憊的喘息聲便變得極為明顯。
幾乎是於此同時,一直在劍身中的閱見機突然從中出來了。
他跪坐在雲忘川身後,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軟綿綿地將頭埋進了她的頸窩。
像是一某種被箭刺中的,虛弱而馴服的獸類。
「好煩。金屬性的靈氣讓我好熱。」
閱見機虛虛環住雲忘川的脖子,「還是主人你身上涼得舒服。」
雲忘川一邊催動靈氣,一邊提醒他,「見機這裡有很多人。」
「怕什麼?」聞言他卻摟得更緊了一些,「我還沒有化形,他們都看不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