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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博連連點頭，「能能能！我保證能！現在人類大難當前，我們本來就應該同心協力度過難關！」

他把胸脯拍得砰砰響，一臉慷慨激昂。

閻勁隨意點頭，帶著田興農轉身離開。

圍觀的群眾剎那間分開一條清晰的通道，目送著他們走進小旅館，又瞬間向余博圍了過去。

「余大哥，你們討論了什麼……」

閻勁沒理會身後的吵雜聲，踏進小旅館大堂，偏頭問田興農，「英武回來了？」

田興農看了眼腕錶，「沒有吧，剛剛還跟我說那邊情況沒變動。」

閻勁拿出煙盒，敲出一根咬在嘴裡，望向廚房方向，「誰在煮飯？」

這個小隊裡，除了周英武，其他人極少下廚。

但是現在他聞到了一陣飯菜香味。

田興農：「對哦老大你還不知道，小冬菱會煮飯，她煮得可好了……」

閻勁準備點菸的手一頓。

廚房裡。

穿著圍裙的雲冬菱綁著俏皮的雙馬尾，腰脊挺直站在爐前，她一手扶著鍋把，一手翻炒著菜，小姑娘嘴裡似乎還哼著曲子，小腦袋一晃一晃。

帶著煙火氣息的淡淡味道撲面而來，瞬間打開閻勁的回憶。

……

那一年他十九歲。

剛剛考進軍校。

年底結束了一年一度的年度考核，軍校開始放假，不打算回上京的他沒有收拾行李，準備留在宿舍里度過假期。

他的舍友也是搭檔雲秋柏聽說他不回家，熱情地邀請他去他家小住一段時間。

閻勁答應了。

雲秋柏一路上都在說他妹妹。

說妹妹知道他回家，肯定準備了一桌好菜，說得閻勁耳朵長繭，便懟他：「你妹妹幾歲？你好意思讓個小姑娘給你煮飯？」

不想雲秋柏半點不好意思都沒有，反而露出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我妹妹今年11歲，別看她人小，從小就是她照顧我的！厲害著呢！」

閻勁嫌棄地看他，「這你也好意思講。」

「怎麼不好意思？」

雲秋柏笑嘻嘻地，臉頰露出兩個深深的酒渦，「我妹妹十項全能，做飯洗衣服打掃衛生，什麼都會，性格又好又開朗，哎……想到這麼好的妹妹以後不知道要被哪只豬拱了，我就難受得很。」

現在才11歲，是不是操心得太早了？

閻勁無語地看著他。

雲秋柏拍拍他的肩膀，「你不懂，女孩子早熟，反正我知道他們學校一堆男孩子在追她……」

兩人下了市際懸浮列車，又轉了車，他拖著行李隨雲秋柏兜兜轉轉，最後走進一處僻靜的舊街區。

地方看起來很舊，但勝在安靜。

雲秋柏領他上樓，一邊介紹說：「我本來想租個好一點的地方，但小菱說這邊好，近她學校，其實我知道她是為了省錢，哎……」

說著拿鑰匙打開門，一陣香噴噴的飯香飄過來，雲秋柏脫了鞋，大大咧咧往裡面走：「小菱！我回來了！」

閻勁打量著房子。

確實非常舊，得有四五十年往上的樓齡，但是屋子裡收拾得乾乾淨淨，狹窄的玄關處，一個小小的白色花瓶里還插了枝不知名的路邊黃色小花，看起來野趣盎然。

「哥！」

廚房裡響起女孩子的歡呼，隨即一陣雀躍的腳步聲。

閻勁站在門口，下意識轉頭看去。

他便看到，一個穿著校服梳著雙馬尾的小姑娘，眼睛笑成了半月，兩頰的小酒渦又圓又甜，她手裡拿著鍋鏟，笑著撲進雲秋柏懷裡，「我剛還在念你什麼時候回來呢！」

剛說完，她似乎發現了站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