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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硯指著院子裡叉腰怒目, 袖子擼起來像是隨時都要和人干架的和尚道:「我認得, 正是這位。」
周立德臉色更加難看了, 還沒解釋,和尚對面的道士跳起來,指著和尚的禿頭道:「什麼和尚?這就是個假禿驢!
自個兒找山下的剃頭擔子剃了頭,到處裝和尚坑蒙拐騙, 敗壞我們出家人的名譽!
要不是我發偶然發現你前日從李家村回來, 就在縣城的酒樓大吃大喝, 當場拆換,你是不是還要打死不肯認錯?
還不像苦主賠罪,將騙了人家的銀子還他!」
和尚聞言,擼袖子就要干架的架勢:「我怎麼就坑蒙拐騙了?我給他們家念的往生經,不知道比廟裡的和尚熟練了多少倍?說不定當事人聽了我念的經,早就投胎轉世了呢!」
見兩人又要吵起來,時硯饒有趣味的問周立德:「周兄,雖然這和尚與道士都是出家人, 但具體說起來,兩家還是競爭關係,這道士怎麼這般不依不饒?」
周立德苦笑:「嗨,李兄你有所不知啊……」
就聽道士叉腰罵道:「好你個王安,當年你家中奴僕環繞,珠環玉翠,山珍海味之時,你就愛在街上假扮代發修行的和尚騙人。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習性不改!」
和尚不甘示弱道:「你劉全又能好到哪裡去?我扮假和尚,你裝真道士,誰又比誰高尚不成?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道士跳起腳反駁:「最起碼我現在是有正經道觀記名的正經道士,誰像你,還是自己剃頭的假和尚!」
時硯算是聽懂了,好奇的問周立德:「所以,這還是老相識?」
「何止啊,聽說兩人以前家裡有錢有勢,也不知遭逢什
麼巨變,讓兩人想不開直接出家了,但顯然,出家也出的不怎麼安生。
以前就是死對頭,現在更是互相見不得,這不逮著機會在我這兒吵了一天了,非讓我給評個理,吵得我腦仁兒疼。」周立德一臉苦澀。
周立德純粹是受了無妄之災,本來去縣城香火最好的寺廟,親自給時硯請做法事的和尚。
誰能想到,在人家寺廟前,竟然還能遇到膽大包天的假和尚,截寺廟的胡?
周立德就是被眼前的大和尚給騙了。
時硯也不阻止兩人的爭吵,拉著周立德悄無聲息的出了大廳。
兩人走在廊下,時硯將這幾日發生的事與周立德說了,末了說了自己的打算:「李家村我是不打算回了,我欲往府城,賃一處院子,安心等待鄉試,一切打算等鄉試出了結果再說。」
周立德聽完時硯家中發生的事,雖然對時硯父親去了的事表示悲傷,但更多的還是為時硯能擺脫那麼一家子人而高興。
當即介紹:「你若是在府城沒有落腳的地方,我給玉慧和姑爺寫封信,先住在姑爺家中。
玉慧你是了解的,最是大方不過的性子,我那姑爺也是個好客憨厚之人,想來會將你照顧的很好。」
時硯感謝了周立德的好意,但沒打算去麻煩周家姑爺。第二天一早就啟程去了府城。
但離開時,還帶了兩個拖油瓶。
兩人聽說時硯要離開周家前往府城,也不知怎麼想的,一個二個都說:「我觀你面相,實乃大富大貴之人。
只是你眼下落魄,將來定能一飛沖天。此時就缺一個能助你青雲直上的梯子,我就不客氣了,舔為這個青雲梯好了!」
「沒錯,年輕人,我很看好你,決定跟著你混了,日後你發達了別忘了提攜我就成!」
時硯:「……」
周立德悄聲對時硯道:「李兄,你別信他們的鬼話,我想了一晚上終於回過味兒來,這兩人說不定早就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