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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季哲林似乎對這個稱呼卻沒由來的滿意和喜歡。只聽見他低低笑了幾聲，環抱著路桐的手臂越扣越緊。

路桐稍稍想掙了掙，卻被季哲林一把給按住，「太久沒抱過，讓我多抱一會兒吧。」

最終打破這種曖昧氛圍的還是季哲林的手機鈴聲，季哲林起初並不想管手機，無奈鈴聲一聲更比一聲高，才不耐煩地略略鬆開路桐，一把撈起桌子上的手機。

路桐也趁機逃了出來，撫了撫胸口，緩解一下緊張又激動的心情。

季哲林看路桐跟受驚了的小兔子似的模樣，只是覺得女生可愛便笑了笑。

本想一把按掉手機，當看到手機來電顯示是「林女士」的時候，無奈嘆了口氣，拉著路桐一起坐回到客廳沙發，然後按下接聽免提鍵。

然後季媽媽有如雷鳴一般的聲音，在季哲林整個屋子裡迴蕩起來——

「臭小子。外賣員和我說了，你去哪兒請的演員，還配合你演這齣？」

「你有這點閒錢不如想想怎麼搞定桐桐。」

「我活著還能看到你結婚嗎？」

……

一個人念念叨叨了將近三分鐘，越說越氣聲音越說越大聲，擔心季媽媽下一秒氣得暈厥過去，季哲林吸了吸鼻子，笑著調侃打斷了季媽媽的瘋狂輸出，「媽，你別太激動啊。慢點說。」

電話那頭聽到這邊季哲林依舊吊兒郎當的語氣，火氣蹭得又冒了上來，「笑笑笑，你還笑？我又快被你氣死了。」

「媽。」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神情，只是季哲林的手不知不覺就輕輕覆在了路桐的手，冰涼的指腹在路桐的手背上揉了揉，惹得路桐一個激靈。

季哲林不緊不慢賠笑著，「媽，你少罵點。我女朋友在旁邊聽著呢，給我點面子唄。」

電話那頭瞬間安靜了。

在沉寂的短短三秒鐘里，路桐大概能猜到季媽媽翻江倒海般震驚的心情。

過了半晌，季媽媽才顫顫巍巍說道，「讓……讓你女朋友說個話？」

季哲林把手機往路桐那邊推了推，眼神溫和示意她和季媽媽說句話。

路桐定了定神，稍稍清了清嗓子，「阿姨好。」

「啊！！！桐桐！！！」

瞬間季媽媽的尖叫在電話那頭響了起來，「真的是你桐桐！哲林那小子到底用了什麼法子把你騙到手了。阿姨和你說，阿姨肯定站在你這邊，哲林那臭小子以後要是對你不好，阿姨我非得抽他。還有還有……」

季媽媽興許是太激動了，不帶喘氣地喋喋不休起來。到後面直接季哲林按掉了電話，「讓我媽先平復下心情。我們先別管她了。」

季哲林拉著路桐站起來，很自然地理了理女生有些凌亂的頭髮，「不是說約我嗎別忘了正事兒。」

路桐機械的點了點頭，還沒從剛才的氛圍中緩過來。

「先去看電影，然後吃飯？」

「嗯。」又點了點頭。

然後在外出的整個流程當中，路桐的口罩帽子圍巾是季哲林給戴的，電影是季哲林選的，吃飯的菜也是季哲林的點的。

大概是心心念念一件事，心心念念一個人太久了，突如其來確定的心意和關係讓她還沒有徹底緩過來。以至於路桐在全程只做了兩件事——想季哲林，看季哲林。

想他是不是真的不計較以前的事情，喜歡自己。

如果喜歡自己又是什麼時候喜歡的。

到底是自己先喜歡季哲林呢，還是季哲林先喜歡他呢。

想著想著便不由自主去看牽著自己的男朋友。

冬日裡，雖然天氣寒冷卻陽光和煦。

季哲林一手牽著路桐，一手插著兜往前走著。男生皮膚白皙，口罩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