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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搖搖首,隨後眼睛一亮:「不過若是宴請貴客,想必會有些能吃的東西吧?」
夏無心鄙夷地瞧她一眼,不再言語,心中卻總有些不妙的預感。
那侍女倒是未曾說謊,那位貴客可謂是面子頗大,整個辰星宮幾乎傾巢而出,盡數站於昨夜的城牆內恭迎,從城牆到高塔百丈的路,硬是鋪上了一層柔軟的毯子。
夏無心和池搖行走於規矩立著的侍衛之後,險些被忽然響起的鑼鼓聲嚇了個踉蹌。
「夏無心,你快來!」池搖先跑到城門口,興奮地衝著夏無心招手。
待夏無心探出個腦袋時,也被眼前的場景唬得倒吸一口涼氣,只見方圓百里的百姓幾乎都涌到了這附近,就連遠處的屋頂上都掛著些幼童,抻著脖子瞧熱鬧。
「老天,什麼人有這等殊榮。」夏無心顧自道,然後朝著喧鬧之處瞧去。
只見那裡人群忽然散開,走進來個男子,劍眉星目,意氣風發,一身錦紋黑袍,深紅色的披風拖曳在身後,披風上,還背著個形似寶劍的奇形怪狀之物。
夏無心的手忽然攥緊,眼神追隨那形似寶劍的東西,緩緩近前。
一股強大的威壓隨著那東西一同而來,夏無心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這威壓的來源並非男子本身。
而男子也絕不是水族之人,他身上的氣息有些奇怪,既帶著海底的咸腥,又帶著屬於修仙者的道骨仙風。
她沉思間,男子已經走進大門,看都未看夏無心一眼,徑直走向了遠處站於台階之上的女王。
女王此時一身深藍色華服,大袖和衣襟繡滿了水波紋樣,頸上帶著一串耀眼的寶石,頭頂翡翠金冠,威嚴盡顯。
男子單膝行禮,二人不知在說些什麼,夏無心則一眼便鎖定了宋逾白的身影,只見她正怡然自若地負手立著,眼神卻也落在了男子後背的「寶劍」上。
迎接倒也不是特別繁瑣,正午之時,便已基本結束,眾人坐於大殿之上,等待宴會的開始。
夏無心趁著人多雜亂,偷偷溜到宋逾白身邊坐下,將頭從她肩膀一側伸出去,小聲道:「先生,他背上背著的,是不是便是法器?」
宋逾白被她忽然湊近的聲音嚇得肩膀微顫,隨後不動聲色地歪向一旁,道:「盤古幡。」
見夏無心沒什麼反應,宋逾白微微搖頭,繼續道:「便是你說的,鴻鈞老祖的法器。」
「法器?怎麼會在一個小仙手裡?」夏無心雖然提前猜想過,但聽了這話,還是震驚不已,若他背著的真是法器,那宋逾白的封印,豈不是很快便可以解開了?
「不好說,我還是覺得,有地方不對。」宋逾白將手中的酒杯放下,裡面是特意準備的普通的淡水。
夏無心聞言,偏頭看著宋逾白。
「夏無心。」宋逾白忽然開口,她將頭轉向她,二人鼻尖距離頓時不過一指。
再次嗅到那陣芳香,夏無心心跳猛地停了一瞬,喉嚨忍不住吞咽。
宋逾白檀唇點水,瑩潤光滑,視線再下移,越過弧線溫和的下顎,便是扣得嚴嚴實實的衣領,正巧擋住一半纖細的脖頸。
「我可以相信你嗎。」宋逾白忽然道。
夏無心沒說話,不知在想什麼。
宋逾白收回眼神,指尖在看不見的地方捏緊衣袖。
她從前也信過不少人,之後便再也不信了。
「師姐說,嘴上的承諾說得越是天花亂墜,便越是算不得數。」夏無心忽然開口,然後摸遍全身,摸出一張皺皺巴巴的仙契。
她將仙契鋪開在桌上,然後伸出食指,對著空中快速書寫。
「宋逾白無論何時,都可以相信夏無心。」她小聲念完,字體也已經成型。
宋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