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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陵古曲?」阿鸞沒等桑成林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去拉著他和師隱還握在一起的手晃了晃,不很高興地問道:「為何我都沒有聽過啊?」
師隱抿了下唇角,面上神情依舊是那樣,但淺色的眼瞳中卻有細微變化,他說:「你聽過的……」
阿鸞想起來了:「就是……上次那支?」
師隱微一點頭:「嗯。」
阿鸞卻還是不滿意,蜷著小指在師隱的掌心上輕輕撓了一下,問道:「可你上回不是告訴我說,那是支無名古曲嗎?怎麼現在又有了名字啊?」
師隱感受到手心裡被划過去的那一下,覺得仿佛自己的整條手臂都跟著顫了一下,甚至還遠遠不止。
他無意識地緊緊握住作惡的元兇。
然後就聽見一聲小小的痛呼。
師隱立刻回過神,發覺自己做了什麼之後,即時便鬆開了阿鸞的手。
阿鸞沒有再去拉師隱,只是自己的兩隻手交握了一下,就迅速又負到身後去了。
這些小動作都只在很短的時間裡。
桑成林全然沒有察覺到面前的兩個人之間有什麼異常,很耿直地替師隱解釋道:「這位……小公子,您這就錯怪大師了!」
「這曲子確是無名的,只不過因為都收錄在那本漓陵曲譜之中,故而才通稱是漓陵古曲的。」
「大師所言之無名古曲也極是正確的!」
阿鸞聽見了答案,也並不多高興的樣子,仍是負著手在身後,說:「哦,是嗎。你懂的倒多。」
也不知道桑成林是真的沒聽出來,又或是大智若愚,還是只很憨直地笑了笑,道:「小公子謬讚了……不過是我不務正業,平日裡看的書雜,所以才對這些略有涉及罷了。」
阿鸞就輕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師隱往身旁看,瞧見阿鸞被淋濕了一些的衣裳,皺了皺眉,問道:「你……冷不冷?」
阿鸞聽見,扭頭去看師隱,眨了眨眼,問:「我嗎?」
師隱點頭。
阿鸞就吸了下鼻子,委屈巴巴地望著師隱,說:「冷……」
師隱不太自然地避開阿鸞的目光:「去茶室吧,我給你泡壺茶。」
阿鸞聞言,頓時就眯著眼睛笑了起來:「好。」
像個很好哄的小孩子一樣。
師隱餘光里仍捕捉到了阿鸞眼中的光,那光純粹又乾淨。
大概是自己多心了。
天上的雨還在下。
阿鸞的那把傘也還孤零零翻在雨地里接著雨水。
站在亭檐下,阿鸞看了看自己那傘,想了下,就歪過頭,看向桑成林,叫道:「書生,你能幫我個忙,去把我的傘撿回來給我嗎?」
桑成林倒是不計較,立即就去拿了自己的傘:「這是小事,我這就去撿。」
他的傘很老舊,今日雨又大,傘面上已然有一兩處破損了。
師隱抬起手,攔住要下去的桑成林,淡淡道:「不必撿了,我也有傘的。」
「阿鸞,你與我一起。」
阿鸞看向師隱,兩人視線相接,微微頓了片刻後,阿鸞才點頭,笑著說:「好。」
於是,師隱便和阿鸞共乘了一把傘,桑成林就跟在他們後面,三人前後回了屋裡去,進到茶室里坐下來。
一壺茶煮好,師隱斟了三杯。
也是桑成林走運,上次韓宗言用過的那隻杯子還健在。
桑成林捧著茶,呷了一口,仔細品過,嘆道:「沒想到大師不止琴藝非凡,就連這茶道也是精通啊!」
「大師泡的這茶,真是絕佳,我嘗著,比起來清福居的也不遑多讓!」
阿鸞跟師隱坐在同一側,指腹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