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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為何我直至去年方才成婚嗎?」
「就是因為陛下一直從中作梗啊。」
「師隱,你來的很好,替我解了圍,不過你不該一直留下來。」
師隱看著他手上的那塊紅玉,就仿佛看到了自己一般。
他不就正如那玉,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嗎?
一直被隱瞞,被利用。
等到沒有用處了,便要被甩開了。
魏曠也將那塊紅玉扔去了地上。
紅玉觸地,蓮花凋零。
師隱感覺到自己似乎也一樣的碎了。
魏曠毫不在意,搓了下手指,微微笑著說道:「師隱,陛下沒有什麼值得你留在這裡的。」
「他是皇帝,你心裡想要的,皇帝永遠給不了你。」
「更何況,他想給的人,原也並不是你。」
魏曠瞥向師隱,一掠而過,全不多在意。
動作姿態自然輕蔑。
師隱指腹擦過去刀刃,忽而笑起來,偏了偏頭,盯著魏曠道:「我今日若死了,你該怎麼對母親交待呢?」
魏曠聽見,立時便斂了笑意。
大約是沒想到師隱會叫出來這樣的稱呼。
師隱就是故意的。
他看的出來,魏曠不想與他沾染分毫。
可是怎麼辦呢。
誰叫他們身上流著一半相同的血呢。
師隱感覺到了一種惡意的高興。
大概他也絕非良善好人。
不過是一直被拘在廟宇之下,才不得不變成那樣的淡漠的性格罷了。
果然,魏曠冷然道:「她那裡,我自有說法。」
「你做你該做的便是了。」
師隱握著匕首,抬起手,橫到頸間。
那裡還有一枚吻痕。
是阿鸞留下的。
魏曠看見了,眉心微皺,一副不悅神色。
師隱輕輕地劃了一下,頓時便是一道血痕。
但師隱沒再繼續,只將匕首停在那裡,身上的鎖鏈發出細碎響動,他問道:「那麼,你又要怎麼向你的陛下交待呢?」
魏曠沉聲道:「陛下還小,不過一時新鮮。」
「只要你死了,便也沒什麼可交待的了。」
師隱很清楚,魏曠確實是決心要殺了他的。
堂堂宰輔要一個寂寂無名的僧人的性命。
又算得上什麼呢?
師隱將匕首放下來,那上面沾著他的血。
冰冷的刃光襯著殷紅血跡。
脖頸間有些微痛感。
並不太重。
只是絲絲綿綿的。
就像外頭下的這場雨一樣。
魏曠皺眉:「你別無選擇。」
「陛下留下你,不過是一種得不到的替代。」
「你自己該心知的,陛下予你的,並非是你的。」
師隱突然放聲笑起來。
有一種酣暢淋漓的痛快。
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阿鸞看向他的那雙眼睛,總是在尋找著些什麼。
可那又怎麼樣呢?
擁抱了阿鸞的人是他。
接受阿鸞的人是他。
阿鸞是他的。
師隱將匕首重新拿起來,笑著嘆了口氣,說:「其實,我一直在等你來。」
魏曠始料不及:「什麼?!」
師隱反握住匕首,猛地向胸口推去。
「我一直在等今天。」
第72章 人去月無聊
這場雨下的停不住。
卻並不大。
只是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