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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鎮國公府。」
鎮國公府?
師隱微一皺眉,他聽阿鸞提起過。
可為何會是鎮國公府?
師隱心中疑惑盤桓,隱隱猜出一個可能。
果然,那男子站起身,撣了撣袖角,風輕雲淡地撂出來一句叫人不能不震驚的話:「其實,你該喚我一聲兄長的。」
兄長?
當真好笑。
他一個人活了二十來年。
就來京城這一兩年裡,倒是什麼親都有了。
頭先是一位丞相府的太夫人來稱母親,再來一個決心要他性命的丞相胞兄,如今竟又有了一個鎮國公府的兄長。
師隱看向那男子的眼神中便多了幾分防備。
男子像是預料到了,只嘆息一聲,道:「知你不會輕信的。」
說罷,他就揚聲朝房門外叫道:「進來吧,他醒了。」
話音落下,便就有人從外面趕忙推門進來了。
進來的人也全是熟悉的。
師隱看過去,住持,還有大師父,全都在。
「師隱!」大師父望著師隱,臉上是激動的,眼中卻還有擔心:「我聽說你受了傷,差點沒了命,是真的嗎?如今可好些了沒有?」
師隱簡直有些恍如隔世起來。
他太久沒有看到除了阿鸞,還有那兩個啞奴之外的人了。
見魏曠那日,也已經是兩三個月前的事了。
師隱撐著床榻站起身,躬身向他們行了一禮,聲音微啞,叫道:「住持,師父。」
住持淡淡應下了,大師父卻忍不住,趕忙上前拉住了他。
大師父邊上下打量著,邊問道:「別這麼作禮了,快告訴師父,究竟傷了哪裡?我再給你看看,別留下什麼病根才好。」
「這個不急,」那男子咳了一聲,伸手指了指旁邊的桌子,那上頭正放著一隻匣子,插話道:「陛下已經賞了藥,足夠用的。」
「我想,現在該先講清楚的,是當年的那樁事情。」
「二叔走的早,又是在北境邊地……故而其中內情,除了你們兩位,想必是再沒人知道了吧?」
這話說下來,住持與大師父的臉色均是沉沉的。
見他們不肯開口,那男子就又道:「若是你們不講清楚,我也不能就如此認下他——我倒沒什麼,只怕他日後是不好過的。」
「在我鎮國公府里,沒有敢要他性命的人。」
「可是眼下,這滿京滿朝,都欲殺他而後快,陛下也是不得已才將他塞到我這裡來,可他若與我許家非親非故,我也實在不能冒這個險庇護他。」
「兩位,真的不打算說清楚嗎?」
大師父去看住持,住持沉默許久,終是宣了一聲佛號,嘆息道:「我說。」
作者有話要說:
吱吱!有人嗎!
第77章 不覺行路難
住持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像是不知道要從哪裡說起。
屋內無人催促。
這是一樁太過久遠的事情了。
住持轉動念珠,看向師隱,緩緩道:「師隱,我和你師父,曾是將軍的副將,那年因傷未能追隨將軍出征北地。」
「事情,也就是那一年的發生。」
那時先帝還在,東宮儲君也還並不是阿鸞。
「將軍與白太夫人的事,我們並不清楚。只是白太夫人突然找上門來,將你交給了我們,彼時你尚在襁褓,甚至還未及滿月。」
那是一個冬天。
雪下的很大。
母親拋下了孩子。
師隱微微垂下目光,掩蓋住其中情緒,只有唇角抿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