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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旁邊，亦北同樣表情沉重的走著。

「喂，你的隊員傷得那麼重，你居然不去瞧瞧。」羅伊湊向亦北，小聲的咬耳朵。

亦北搖搖頭，輕聲回答道：「哪有傷？你看清楚，那可是異獸的血。」

「嗯？」羅伊向隊伍末尾看去，傷痕累累的隊員跟在後面，行走間步伐穩健，面上毫無痛楚。

「你們……」羅伊頓了頓，感慨道，「實在厲害！」

「哪裡哪裡，過獎——」

「閉嘴！」菲克教官忽然轉身厲喝，「全帝國的公民都看著你們！你們就是這樣比賽的？」

像是被擊中了要害，眾人心上一顫，羞赧地低下了腦袋。

從正午走到夕陽落山，他們終於到了。

羅伊抬頭，不遠處是幾棟高樓，在森林裡分突兀，那應該是教官們的臨時駐地。

寬闊的場地上，是烏壓壓的人群，大概所有的隊伍都匯聚在這裡了吧？

想到這，他的腳步變緩，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呢？是教官們的訓斥？還是……秋神的……

那瞬間的猜想讓他頓住腳步，像是被抽走了空氣，他呼吸一窒，面色變得慘白。

他在怕。

隊伍還在繼續行進，他將顫抖的手指緊緊攥成拳頭，抬腳跟了上去。

白秋走出駐地，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幅烏泱泱的場面。

在她踏著金光出現的那刻，場上猶如是被按下了暫停鍵，所有的隊伍身體挺直地站著軍姿，一動不動。

夕陽的金光披灑在她身上，讓她看上去不似真人。

白秋緩緩地踱著步子，學生們都垂眸看向地面，表情羞愧，面容蒼白。

路上華納少將已經向她解釋了事情的經過，仔細深究起來，也有她出手幹擾的緣故。但是再深究下去，到底還是那狗比尤加利的原因！

「玩得還開心嗎？」

平淡的聲音傳遍場上各個角落，教官們神色一肅，亦然垂下了目光。學生們羞愧的表情愣怔住，像是天塌下來一般，被抽去了全身力氣。

有學生癱軟在地。

場上氣氛變得分壓抑，白秋將眾人的反應盡收眼底。

話……好像說重了，尤加利那廝的這句話殺傷力不小啊，但當初她怎麼沒啥感覺。

她關切的望向癱坐在地的學生，那位小可憐收到她的目光，渾身打顫的強撐著站了起來。

彷彿是拿了大魔王劇本的白秋：……

這讓她說些什麼好呢？

帶著花香的微風拂過這片天地，白秋踱著步子想了會兒，將聲音輕柔到極致，「接下來，你們不會再讓我失望吧？」

你們不會再讓我失望吧？

你們不會再讓我失望吧？

……

這句話迴蕩在眾人腦海，開啟了眼淚的閥門。白秋瞪著冰藍色眸子，震驚地看著學生們眼淚嘩啦啦的流淌。

「嗯？」她的心中充滿了問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會——」

「不會——」

「不會——」

……

聽到白秋的再次反問，他們聲嘶力竭地沖天吼著，直到嗓音沙啞。接下來場面徹底失控起來，『不會』的吼聲不斷響起。

人群中，羅伊雙手痛苦地捂住臉，手下濕濡的感覺傳來，他輕聲呢喃，「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幾百人掩面痛哭，這場面白秋還真沒見過。她圍著隊伍繼續踱步，等待著。

待夕陽徹底消失在地平線，場上安靜下來，昏暗中，眾人臉頰上掛著淚痕挺直站立著，眼中戰意盎然。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