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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包,臨走的那一刻,想想還是說了一句:「如果,這就是你今天找我的目的,那我提前祝你心想事成。」
陸漫漫系上圍巾,從咖啡廳走出來,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告訴她,下雪了。
她伸出手,輕薄的雪花滴在她的掌心,很快被她的體溫融化。
短短一年的婚姻而已,她就被別人逼上了一場荒唐的戰爭里。
可笑的是她還沒來得及舉起武器防禦,別人已經織好了天羅地網,她只能落荒而逃。
不逃的話,她又能靠什麼打贏這場荒唐的戰爭?靠平淡,索然無味,還是淌在歲月長河中毫不起眼的婚齡?
愛的死去活來,天昏地暗的是曾經,不是現在。
她跟著人群佇立在99zl廣場中央,迎面的雪花輕輕的敲在她的肌膚上,也不知這樣站立了多久,直到包里的手機響起鈴聲,她才回神,邊走邊接起梁修遠的電話。
「在外面?」梁修遠大概是從電話里聽出了嘈雜。
「嗯,外面正下著雪。」
「是啊。我也正在辦公室隔著玻璃看雪呢。」梁修遠溫柔的聲音從電話那頭柔柔綿綿的遞過來:「不知怎的,突然就想你了,你想我了嗎?」
陸漫漫停下腳步,不明突然有些心酸:「想你。」
梁修遠像是笑了一聲,但陸漫漫卻落了淚。
「難得你這麼想我,可惜啊,我待會兒就要出差去北城了。」
陸漫漫抹去眼淚,吸了吸鼻頭。
「感冒了?」
「沒有。」陸漫漫下意識的抬起頭,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外面有點冷,回到辦公室就好了。」
「那你快回去吧。」
「好。」陸漫漫重新往路邊走:「你要出差啊?這麼突然?」
「是啊。有個項目我挺感興趣,臨時決定去看看。」梁修遠也走了兩步,陸漫漫聽到他踩在底板上的聲音:「我爭取儘早回,只是原本答應這周陪你回南城看爸媽的事兒得先擱置了。」
「下雪了,路況也不太好。」陸漫漫已經到了路口:「回南城的事兒再說吧。」
「我是這麼想的,等我回去後,我先把爸媽接過來。正好我們都快放假了,可以好好陪陪父母。你覺得呢?」
「你定就好。」陸漫漫攔了一輛車:「我回辦公室啦。不說了,先掛了。」
「等等。」陸漫漫坐上車,電話里梁修遠正不厭其煩的叮囑陸漫漫獨居的時候一定要關好門窗,一日三餐按時按點不能含糊之類的。
陸漫漫笑著應承,他才作罷,掛了電話。
陸漫漫看著窗外洋洋灑灑的雪花,不免出神。
她感覺自己的婚姻就像漏水的輪船一般,船底打洞,總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她明白自己也沒想換了這艘船,但又害怕自己不會游泳,就像留在鍋底的冰糖被熱火慢慢熬著,期盼能熬出頭,又害怕熬不過去。
就像有人說,家是一個房子,住著兩個人,帶著一個孩子,守著一份希望,但就是沒有人說過,希望究竟是什麼?
……
梁修遠在徐衛國六十大壽前一晚回來的。
外面的雪不僅沒有消融,幾天來還反反覆覆下了好幾回。
梁修遠到家門口,撣了撣身上的雪花,沒曾想,單從小區門口這短短的幾步路,竟也能搖搖晃晃掉落出這些積雪。
他看了一眼外面借著路燈才能看的分明的飄雪,打開了家門。
已經將近凌晨了,屋裡只有玄關的感應燈亮著。
梁修遠這次去北城幾乎都在飯局中游移,幸得臨行起意帶上了業務部兩個小伙子,替他擋了不少酒,飯局中,梁修遠也淺淺地透露了正在備孕的消息,客戶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