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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素在山頂轉了一會，不出意外的見到了雲勉。

少年雲勉此時正在一塊巨大的方石上練劍。用玄素的眼光來看，他練得實在拙劣。

她剛走過來的時候，雲勉並沒有發現，等練劍轉身突然見到她站在那裡時，雲勉嚇了一跳。手中的長劍沒握穩，「吧嗒」一聲掉到了地上，發出了清脆擊石的聲音。

玄素突然有點猶豫。

她從來沒有收過徒弟，更別說凡人徒弟了。她生而為神，修煉神術都輕輕鬆鬆的，哪裡曉得凡人應該怎麼修煉？

但這個想法很快就被她壓下，想來雲勉是戰神的轉世，資質不至於差吧？

雲勉一看到玄素劍就掉了，他自己也嚇了一跳，連忙彎腰把長劍撿起來。然後握著劍，走到玄素麵前還是沒忍住臉紅了，低聲問：「這位姑……師妹，上次忘記問你了，你叫什麼名字？」

玄素微微一笑，亮出了自己的長老令牌，遞給雲勉：「你瞧。」

雲勉震驚的看著自家宗門的長老令牌，喃喃念著上面的字：「玄素……長老？」

不是，這不是仿製的吧！他怎麼不記得靈臺宗有這麼年輕這麼美貌的一名長老？

雲勉凌亂說道：「你怎麼是長老？！」

玄素好整以暇：「剛剛凌虛子給我的。」

剛剛？

雲勉瞪大了眼睛，被美色所迷的腦子終於清醒了過來，不情不願的說道：「朝陽峰雲勉見過玄素長老。」

玄素一擺手，「不客氣。」頓了下，她看著雲勉說：「我想收你當徒弟，你覺得怎麼樣？」

雲勉再次瞪大了眼睛。什麼？他沒聽錯吧？

「你這是什麼表情？」玄素看了他一眼，有點不滿：「你不願意嗎？」

雲勉心情宛如過山車，實在有些一言難盡。他原本以為這是一個美貌師妹，想著或許以後可以多親近親近。誰知一眨眼，美貌師妹變成了名譽長老，他高攀不起了。

再一眨眼，長老居然要收他當徒弟。這心情……實在複雜99zl難言。

「不是不願意。」雲勉沉默了一會，才艱難開口：「只是我已經有師父了。」

「這好辦。」玄素輕聲說道：「你退了師門，拜到我門下就可以了。」

雲勉不說話。他其實真的也不願意。他師父對他很好，他從來沒想過要退了師門。

玄素詫異說道：「據我所知，修仙界好像可以拜不同的師父吧？你就算不退師門，拜到我名下應該也是可以的？」

雲勉沉默更久了，他悶悶道：「是可以拜不同的師父，但是我不能拜你為師。」

「為什麼？」

雲勉好不容易白下去的臉上忽然又漲紅了，他低聲說道：「因為我們性別不一樣。」

玄素：「？？？」

雲勉看她沒聽懂，只得低下頭用極低的聲音解釋：「咱們靈臺宗，禁止師徒性別不一樣。」

好在玄素聽力很好，她聽清楚了，訝異反問：「所以我是女子，你是男子，我就不能收你當徒弟？」

雲勉更加不敢抬頭了：「對。」

玄素心想，這是什麼狗屁規矩？又問：「那男師女徒呢？」

「也禁止。」

「為什麼？」玄素實在不懂。

雲勉看這位玄素長老居然不懂這個，也是很茫然。這不是常識的嗎？然而長老發問，他又不能不回的。

他只得尷尬低聲答：「因為……怕傳出禁忌之戀。」

禁忌之戀。玄素更是莫名其妙：「那同性別的師徒就不會有禁忌之戀了嗎？」

雲勉臉漲的更紅了，差點說不出話來：「你怎麼……」想到這是長老，他只得壓下語氣，結巴回道：「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