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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蘊如睜大了眼睛,這一次親吻與第一次的親吻又不同,第一次像是春夜裡的細雨,細膩而溫柔;這一次像是狂風驟雨,席捲橫掃,猛烈而疏狂。
沈蘊如被他親懵了,怎的他今日如此熱情狂放,連連親她幾次都不倦的。原來冰山也有化成火山的時候。
沈蘊如回應著他,原本飄散的心思,很快便消失俱盡,只被他的唇舌牽引著,陷入夢幻而又充實的境地。
他牽引著她,看見荒蕪的山嶺漸漸生成了一片廣闊又蔥鬱的綠林;瘡痍的孤島漸漸長出繾綣又馥郁的花海;看見蒼涼的戈壁灘上湧現綺麗而壯闊的雲海。
她似乎能感覺到,他原本心裡是有窟窿的,而這些窟窿正一個一個地堵上了,不會再有冷氣滲出來,他的心臟在重重的,有力的跳動著。
一陣又一陣燥熱的風浪撲過來,夏日衣衫本就輕薄,沈蘊如的後背漸漸沁出一層薄薄的香汗,透出瑩白如玉的肌膚。
謝幼卿穿入鬢髮間的手指漸漸滑落下來,停在她白膩的頸側,細細地摩挲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貪婪得到了饜足,終於離開了她的唇瓣。
沈蘊如這回倒沒那麼羞了,只是因為情動,仍是滿面酡紅,唇瓣又麻又腫,舌尖發疼,她抬眼瞥了一眼他的唇,也是鮮艷得如同塗了口脂一般,光澤晶瑩。
她伸指在唇瓣揉了揉,瞪了他一眼道,「都破皮了……」
謝幼卿漆眸灼灼,眼底漾著幾分笑意,「話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自然要將它吞入腹中,才永不會生變。」
沈蘊如覺得身上膩了一層汗出來,貼著衣衫,不太舒服,再瞧瞧他,哪有一絲汗意,身上仍是清爽無比,果然他才當得起冰肌玉骨這四個字。
沈蘊如有些不自在地道:「給我扇子,我身上熱……」
她這話一說,氣氛更有些旖/旎曖昧了起來,謝幼卿晦暗灼熱的視線在她身上流連了一下,沈蘊如羞道:「你……你別看。」
謝幼卿輕笑一聲,起身從書架上取出一柄湘妃摺扇,遞給了她,自己卻是起身出了門外。
沈蘊如拿著扇子扇了好一會兒工夫,縈繞在自己身上的幾分燥熱和汗意才漸漸散去。
他們今日這般,著實有些過火了些,她突然覺得,成婚前避嫌還是有必要的,兩個彼此喜歡的人在一處,就會有情不自禁的親近念想。
不過,親密之後心裡的甜蜜和滿足是無可比擬的。他一定也如她喜歡他一般的喜歡她,原來有回應的感情是那樣的美好。
沈蘊如低頭看著手中的湘妃竹扇,扇骨瑩潤,扇面是錦官箋紙畫的一幅犬戲圖,畫上有兩隻小犬在山石中嬉戲,一黑一白,甚為歡鬧可愛,她想起方才的景象,雙眸盈盈如水,嘴角彎起。
如此又過了一會,便聽到書房外淡清的聲音,「沈姑娘,晚飯好了,請隨我至飯廳。」
沈蘊如起身,出了書房,隨淡清轉過幾道長長的走廊,方到了。見謝幼卿已經坐下了,面色恢復一貫的清冷平靜,好像今日下午的事情都沒發生似的。
紫檀大理石飯桌上已擺好了飯菜,色澤鮮亮可口,香氣撲鼻。
沈蘊如走到他旁邊的位子坐了下來。
第73章 蕩漾 純摯而熱烈的愛
沈蘊如可做不到他這般清冷平靜, 尤其是嘴上還有些火辣辣的疼,她輕輕瞪他一眼,「你故意的, 今晚就不想讓我好好吃飯了……」
謝幼卿直勾勾地看著她, 問道:「還很疼嗎?」
沈蘊如粉面含嗔, 「倒不是很疼,就是今晚回去怎麼見人,我難道說我被蟲子給叮咬了?」
謝幼卿目光很坦然,「唔,倒也沒什麼不可, 你不是挺能演的嗎, 你只需要表現得跟我一樣就能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