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回 情何而起(第1/2 页)
温家。 翌日。五姑娘早早起身,给瓶子里的花换完水后便去用早膳。早膳后,五姑娘去老夫人屋里头请安,再到院里散了散步,最后回屋里刺绣,将最后的凤尾绣完。 “姑娘,大姑娘送来的簪子。”寒露将簪子递到五姑娘身旁看着。 “大姐姐有心了。”五姑娘拿起发簪看了看:“莲花玉簪!” “姑娘几个都有,七姑娘是葵花玉簪,簪身同是祥云!”寒露一脸羡慕的看着。 五姑娘将玉簪递给寒露:“今日,便戴这支莲花玉簪子吧。” “是!”寒露接过,又搬来铜镜给瞧了瞧:“姑娘可真好看!” 五姑娘抹了抹发髻,左右瞧了瞧:“大姐姐与三姐姐都疼我们这些妹妹的,倒是我们做妹妹的,无几样拿得出手的好东西送大姐姐三姐姐。” “姑娘制的香丸,绣的手帕,做的荷包,那样不是好东西?”寒露将铜镜放了回去。 “对了姑娘,方才前院好像来了个媒妈子,瞧她手里头拿着的,好像是定帖...”寒露搬来一凳子,给五姑娘理线。 “定帖?”五姑娘停了停针:“昨日贺家夫人才来,莫不是,贺姑娘与二哥哥的事要成?” “也不知,许是吧。若是大姑娘,该是送老夫人那的...”寒露说。 五姑娘愣了愣,埋头绣花:“也没听大姐姐对了谁...怎会有定帖。” 寒露歪了歪头:“还能是谁,定是沈家大郎君呀!上次落水一事,大伙可是瞧得明明白白的。” 怎料,五姑娘头次被针扎破了手,连含在嘴里,一脸的委屈落泪。 “姑娘...”寒露吓得连站起身来,一脸疑虑:“姑娘,可是针扎得深了...奴给姑娘请郎中先生去!” “不许去。”五姑娘扯住寒露,低头不见她。 “奴跟在姑娘身边已近十一载,姑娘的女红了得,可从未被针扎破手...”寒露蹲下身看着五姑娘,突回想起五姑娘醒来的这些天,但凡一听到沈伯怀与大姑娘的字眼,五姑娘便会游神、伤心以及不适。 寒露想了想,突如梦初醒,恍然大悟:“姑娘,每次奴一谈及沈家大郎君及大姑娘的事,姑娘便...姑娘可是喜欢沈家...” “莫说...”五姑娘手指压在寒露嘴上,那双泪眼汪汪又带点忧郁的狐狸眼睛盯着寒露,似乎在祈求她。 寒露心口一震,泪如雨下,双手握住五姑娘的手,哽咽道:“姑娘,姑娘...寒露就是个愚蠢的,竟瞧不出姑娘的心事,叫姑娘几次伤心...” “姑娘打寒露吧姑娘...”寒露握着五姑娘的手往自己脸上打去。可五姑娘又怎舍得。 “不知情何而起,从何而去,因何而终...”五姑娘扶起跪在地上哭的寒露:“这又怎好怪你,缘深且遇,缘浅且散罢...” 寒露又给跪下,哭道:“姑娘...姑娘打寒露吧!若是寒露早瞧出姑娘心事,定不会当着姑娘的面,说着叫姑娘伤心的话来。” 牵着五姑娘的手,道:“寒露便是一头撞死在柱上也是应当,可就怕姑娘心里头有气。姑娘可打寒露出出气,任姑娘怎么打,便是要拿刀砍,寒露一步也不会迈开!姑娘出了气,寒露这心里也好受些,姑娘可别憋心里头委屈自己才是...” “你无心之过,我怎好怨你。如今知道了,下次不再犯便好,快起来。”寒露拒绝起身,五姑娘无奈叹道:“不过心有些难受罢...你若不起来,我可真就气了。” “便是又难受又气,我若病倒了,可比不打你的,还要难受。”五姑娘擦了擦泪水,劝说着寒露。 寒露听着有理,这才起身,又替五姑娘扇了自个儿一巴掌:“奴这嘴便是欠,姑娘舍不得打奴,奴自个儿打!” “你这是成心要气我!”五姑娘坐回绣棚前,花也不绣了。 “寒露不敢。只是姑娘...”见五姑娘依旧黑着脸:“好了好了,奴不打了,奴不打便是了,姑娘别气了。” ...... 大房院。 “周妈妈,快去备马!巳时便去寻那先生看八字!”君母手拿着定帖,笑得裂开了嘴,更是舍不得挪开眼睛。 “奴这就去!”周妈妈兴高采烈的出去,结果碰见六姑娘来:“六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