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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其他損失,就是張仲道被燒去半部鬍鬚,待他將亂蓬蓬的髭鬚剃盡,竟也是十分俊朗之人;再則就是徐汝愚頭髮燒毀,整天只得扎結書生巾遮醜。激戰時,左頰眼瞼下拉至鼻翼被敵刃劃傷,傷處又遭火灼,傷愈之後留下一道淺淺傷痕,再也消不去。
翠兒看了覺得可惜,柔聲說道:「頭髮可以再生,這傷疤不知道怎麼辦才會消失?」
張仲道在旁說道:「小娘們就喜歡俊哥兒,卻不知道俊哥都銀槍樣蠟燭頭,中看不中用。我看還是汝愚這樣好,有殺氣,像條漢子。」翠兒給他說得紅暈滿面,垂首不敢看徐汝愚,張仲道看了心中不覺一動。
徐汝愚覺得男兒太過俊美未必是佳,對臉上疤痕也不在意,只是希望頭髮快長出。
張仲道是役功勞匪淺,陳昂本要授他統制銜,協助曾益行防守齊川城。張仲道說道:「還是在汝愚手下殺敵爽落。」拒之不受。
陳昂接受劉昭禹建議,於九月增設青鳳騎營,授徐汝愚統制銜,職掌青鳳騎營,節制辰龍騎營,張仲道復歸營尉銜,協同徐汝愚職掌青鳳營,一起駐守在齊川城中。
是役,徐汝愚與張仲道共同歷經生死,以前間隙消彌不復,相處有如兄弟。徐汝愚惟覺不便之處就是,張仲道時時不忘偷襲摘去他的頭巾,讓他的光頭顯現在眾人面前,使他顏面蕩然無存。並且張仲道身手較他高出許多,偷襲屢屢得手。因而長出幾分頭髮之後,徐汝愚索性素冠出行。
徐汝愚從各營抽調精銳組建青鳳騎營,共有一千人,編制又別於寅虎騎營,仍以雪花六出陣形為基礎,六人一令,設小令一人,四令一伍,設有伍員一人,四伍為哨,設有哨尉一人,三哨為鋒,設有左尉一人,三鋒為營,設營尉一人,另有軍務、參謀、文書各一人,加左尉銜。
徐汝愚以統制銜職掌青鳳騎營,張仲道以營尉銜職掌青鳳營軍務,專司青鳳營的操練。
張促道已熟悉雪花六出陣形術,徐汝愚便空閒許多,得以專心於武學之中。長叔寂受陳昂所託前往齊川指點其武藝,翠兒隨他來到齊川城中。
張仲道也惡逼徐汝愚,常在校場將他打得落花流水,打完戲言:「你以前是左尉,武功差點沒人說你,現在你是統制,卻是宛陵十二大統制中武藝最差勁的,在眾多營尉中也只居於中游。我們青鳳營可以說是整個東海最精銳的騎營,卻偏偏攤上最差勁的長官,你讓我們臉往哪兒擱?」
一旁圍觀的軍將俱深以為是點點頭。
陳昂為了讓青鳳營成為最精銳的一支機動部隊,盡抽族中好手補充進去,徐汝愚武藝雖有長足進步,在好手如雲的青鳳營中卻不突出,只能堪堪與五大左尉打個平手。徐汝愚見他如此說,也沒言語反駁。
辰龍騎營、青鳳騎營在徐汝愚的帶領之下,屢屢出擊,重新奪回齊川以南的十二連堡,將白石軍勢力逼回沖田、益陽、毗陵一線,宛陵胸腹所受的威脅解除。聯合方肅所率的斑豹步營、張季道所率的寅虎營,數次挫擊青州軍,直至十一月初旬,新豐城圍冰釋,青州軍退回邊邑一帶,宛陵局勢得以緩解。
其時,宛陵共有七千騎兵,與徐汝愚五月來宛陵相比,戰力提升莫能以里計,正面對抗已不弱於青州、白石精騎,依實力分為:青鳳營一千人,寅虎營二千人,午馬營二千人(由陳昂在新豐進行改制),辰龍營二千人(受徐汝愚節制,但因改制最晚,是以實力最弱)。
營軍步卒擴充至一萬六千人,都以進行改制,其中尤其以在新豐防守的斑豹營四千人(八月由方肅率領進駐新豐)實力最強,戰力已超越身經百戰的青州、白石步營,其次乃是澤當駐防的甲木營三千人,齊川庚水步營二千人在徐汝愚協助改制下,戰力提升也是極快。倒是分駐宛陵、羽咋、平邑的丙火(三千人)、戌金(二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