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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從生化人這裡開始好了。

都是實驗室，說不準和不久後做人體試驗的實驗有關係。

漆鐸往辦公樓走，去和負責人談事。

闞邶在溫泉旁邊站了好一段時間，像是要變成了泉水變得一尊雕塑了似的，還是有人突然喊他，闞邶才反應過來，跟著才快速離開。

沒有去找黎飛，這裡是塔里，黎飛現在情緒容易失控，闞邶就不隨便出現在對方面前了。

如果是在塔里的話，黎飛行動會有所顧忌，闞邶準備另外找一個更加合適的機會，讓黎飛這個隱患給處理了。

也怪他自己，其他事都很果斷，但黎飛這裡，他唯一地一次優柔寡斷，給自己留了這麼多麻煩。

闞邶攥緊了手指。

漆鐸得到了負責人的允許，接下來他的任務，就是去查生化人的情況，找出那個實驗室，將實驗室當場摧毀，對於破壞之類的事，漆鐸是喜歡的。

他沸騰的血液，就喜歡這種事。

精神混亂的楊勇，在塔里修養，精神算是一定程度的穩定，從黎飛那裡知道琪琪的情況也還算好。

楊勇沒有失去記憶，當時的記憶都有，他已經膽怯起來，不敢再去間琪琪。

楊勇請黎飛幫他和塔里的黑暗嚮導闞邶聯繫一下，他有點事，想讓闞邶幫忙。

黎飛沒過問什麼事，楊勇不說他也知知道，因為太好猜了。

黎飛跟著就去找闞邶，闞邶看到黎飛，目光瞬間就沉暗了下來。

黎飛笑得春風柔和，告訴闞邶他只是個過來跑腿的，是楊勇找他有事。

闞邶凝視著黎飛的笑臉，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黎飛這麼會演。

他們之間某種程度上已經算是攤開了，黎飛卻還能對他笑，比起他這個表弟，闞邶忽然覺得，自己雖然是個黑暗嚮導，但顯然很多事情上，他並不如這個表弟。

「哥，沒事的話我走了？最近漆鐸好像又忙起來了，他總是這樣忙碌，塔里有什麼危險的事都讓他去做，簡直就是在剝削壓榨他。」

「這個地方要是可以被炸平就好了。」

開著玩笑的口吻，可黎飛眼底的笑，從柔和眨眼就變得血腥起來。

「他不會讓你炸的。」闞邶突然接話。

「我知道啊，所以隨便說說而已，他喜歡的，我也會愛屋及烏的。」

黎飛笑得臉頰小小的酒窩出現了，闞邶看著他左邊臉側的那個小酒窩，他已經沒有多少的話和黎飛說的了。

帶話過後黎飛直接就走了，沒有絲毫留戀。

闞邶隨後就去了楊勇那裡，楊勇讓闞邶幫的忙很簡單，那就是對琪琪做一個記憶上的修改。

「你想好了？」闞邶確認楊勇的意思。

「早就該這樣了，是我一直貪戀著不肯放手，不然也不至於會傷害到她。」

「她怎麼知道這個事的，你不關心？」誰告訴女孩的，醫院的人，還是另外的，闞邶知道是誰，他問楊勇的意思。

「已經不重要了。」

「況且，我也不可能真的瞞她一輩子，她遲早會知道。」

倒不如說現在這樣正好，讓楊勇可以徹底下定決心，把自己從琪琪的人生里給移出去，琪琪以後的人生，應該是平靜沒有波瀾的。

他無法帶給對方安寧。

「好，我知道了。」闞邶答應幫楊勇這個忙。

離開他前多問了一句：「要再去見見她嗎？」做個最後的道別。

「不用，不然我怕我會後悔。」

闞邶沉默看了楊勇有一會，從醫務室里離開，走在走廊里，闞邶心情是沉重的，他好像從楊勇身上看到了一點自己的影子。

他也必須得捨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