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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是真的神,在同情腳下匍匐著,但是又掙扎著想要抬起頭來看他的可憐存在。
漆鐸微笑,在哨兵的手伸向他的心口,看起來隨時可以刺破的心口,將他的心臟都給挖出來似的,漆鐸沒有躲避,甚至讓哨兵碰觸到了他的衣服,只是當哨兵打算繼續用力時,漆鐸突然扣著哨兵的後頸,把人臉壓了過來。
嘴唇貼在了哨兵的耳邊,很近,近到漆鐸呼出的微熱氣息,都噴灑在了哨兵的耳垂上。
就在那一刻,哨兵的攻擊停了下來,他的全身還肌肉暴漲著,猩紅的血管,也猛烈地突著,可是他的手,即便已經碰到了漆鐸的軍服外套,渾身在那瞬間無法的動彈。
可以動彈,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連手指都無法彎曲。
只有眼瞳可以轉動。
甚至眼瞳轉動的角度,都是受到限制的。
哨兵聽到了耳邊傳來地染著柔軟笑意的聲音。
「你還不錯,可是可惜了,想要戰勝我,還是不可能。」
「知道為什麼?」
「因為你這種後天的改造,永遠都比不上我這張先天的。」
「我天生就比你們強。」
這樣的話從別人嘴裡說出來就是自視甚高,但由起來來說,不管再狂妄的話,聽著都是合理的。
這個人不管做什麼,他有那個本錢和力量。
他是最強的,這毋庸置疑。
漆鐸手指扣緊哨兵的後頸,對方身體就這樣不能動了。
靠近漆鐸的身體,感受到的殘酷,死亡就在眼前,身上沒有遭受任何的攻擊,可是哨兵當時最直觀的感覺,那就是自己已經死了。
眼下的他不過是一個死人了。
只是屍體還在這裡,他已經死了,在漆鐸眼裡他早就是個死人了。
漆鐸緩緩鬆開手,可哪怕他已經離開了哨兵,哨兵身體自由了,但哨兵渾身都在發顫,不只是身體,連五臟六腑,也在控制不住的顫抖。
哨兵僵硬著全身,他緩慢抬頭,看向了在他下方的漆鐸,漆鐸站的位置比他低,可凝視著他的那雙泛著金色光芒的眼瞳,那雙眼睛在看著他,但也沒有看著他,漆鐸已經將自己的視覺給屏蔽了,這一點所有在場的哨兵都知道,但就算是這樣,沒有視覺,漆鐸仍舊可以看到周圍的一切,包括哨兵內心底地恐懼和害怕。
哨兵在害怕,知道漆鐸是無敵的,只是那種知道,過去只是一句話而已。
通過漆鐸的交手,哨兵有了最真實的感受。
那不是一合二的區別,那是一合兩千,不對,兩萬,兩千萬,甚至或許是兩億的區別。
這樣人的,會有人可以戰勝他嗎?
哨兵的戰鬥意志,頃刻間就徹底消失了,因為發現自己和漆鐸之間的那種無法跨越的巨大鴻溝,他甚至開始覺得,自己也許從一開始就不該存在。
他這樣的弱者,垃圾,竟敢妄想去取代殺神,他簡直是個笑話。
哈哈哈,哨兵狂笑起來。
笑聲戛然而止,發動最後的攻擊,速度力量都暴漲到頂點。
漆鐸遊刃有餘地應對著,哨兵在用著全力,可漆鐸出手的動作,跳躍的痕跡,卻完全就像在和不自量力的孩童玩耍一樣。
漆鐸感受到了來自哨兵那裡求死的意志,哨兵已經徹底沒有了生的意志,對於他而言,能夠死在漆鐸的手裡,是他莫大的榮幸。
既然是這樣,漆鐸會滿足對方。
不管過去哨兵做過什麼,他的過往如何,都和現在沒有關係。
現在的哨兵,在漆鐸看來就是一名合格的戰士。
戰士最好的榮耀是死在戰鬥中。
漆鐸會幫他見證他絢爛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