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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心疼地抱住小小,「小小,你怎麼了？」

懷裡的人兒劇烈地顫抖,身體開始變大，玉衡驚訝地看著小小迅速從六歲長到二十多歲。

周圍的畫面變換成兩人第一次相遇的場景，雲行山下自己的家門口。

懷裡的人抬起頭,眼中的歡喜與愛慕已完全不加掩飾，「主人，我回來了。」

玉衡看著這張讓自己最為魂牽夢縈的臉，滿足地嘆了一口氣，「阿玖，我的阿玖。」

玉衡低頭擒住影玖的雙唇，久違的觸感還是像往常一樣美好。

影玖微閉雙眼，笑意從眼角眉梢傾瀉而出，他彎起嘴角，第一次主動吻了回去。

感受到影玖的主動，玉衡心情大好，將人壓倒在地，用盡渾身解數與影玖纏綿在一起。

胸膛緊緊相貼，隔著衣衫都能感受到對方的熱量，兩隻手十指交握，仿佛要將對方刻到自己的骨頭裡。

長長的一吻結束，玉衡將影玖擁在懷裡，也不進屋，就這麼靠著自家大門坐在地上。

「阿玖，之前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能進入到你的記憶里？」玉衡問道。

如果說前兩次是他主動進入的，第三次則很明顯是被阿玖拉進來的，而且他和小小這半年的生活決不可能是阿玖真實的記憶。

這半年裡，玉衡雖然和小小過得很舒心，但他一直沒忘記自己進來的目的，他嘗試過各種辦法，卻始終無法從小小的記憶中離開。

「主人，前兩次你能進來，是因為和我小時候幻想出的人物相吻合，當年我從姜府跑出來，一個人走到城郊，幻想過能有一個大神仙從天而降，幫我烘乾衣物，抱著我給我取暖。」

影玖看著玉衡，眼中柔情四溢，正是主人的到來，讓自己小時候的幻想成真。

「在秀才家裡時，我也幻想過有一個大神仙來陪我說話，說服我逃走，給我偷銀子的勇氣。至於第三次，我已經意識到主人來找我，我不想讓主人看到那樣噁心的畫面，便主動將主人拉進來了，不過後面我對自己的元神失了控制，在孟婆池裡的這些天，我的記憶一遍遍重演，小小有了自己獨立的意識，這一次他好不容易被救下，不想再繼續經歷後面的事，便拉著主人在他幻想出來的世界生活了半年有餘。」

原來是這樣，玉衡攬著影玖的肩膀，聽完他的描述後心臟止不住的疼，事實是當初在秀才家裡，他並沒有及時出現，當時幼弱的小小到底是怎樣熬過去的。

或許知道主人在想什麼，影玖主動解釋道，「那秀才將我綁在床上時，我掙扎中擺脫了束縛，趁秀才不注意拿出他藏枕頭下的匕首，將秀才刺死了，所以主人，我沒有、沒有被秀才……」

影玖說道後面，漸漸沒了聲音，他怕主人嫌棄他，怕主人覺得自己不乾淨。

回答影玖的是一個緊緊的擁抱，「我的小小真厲害，主人為你驕傲。」

玉衡永遠都不會嫌棄阿玖，他心疼都來不及。

影玖垂下眼眸，將眼角的酸意壓下，有這樣的主人是他三生有幸，他不能哭，他應該笑起來。

「後面你是怎麼去的棲梧山莊呢？」玉衡問道。

「當時殺了秀才後，我滿身是血的跑出房屋，站在院子裡不知所措，被路過的莊主大人看到，便將我帶走了。」

小小年紀就敢殺人，可是當影衛的好苗子麼。

後面進入棲梧山莊的二十年，實在乏善可陳，永無止境的修煉與懲罰，將原本活潑靈動的小小變成一個沉默寡言的殺人機器。

這也是影玖沒有讓玉衡看後半部分記憶的原因，直接跳過這段，從六歲來到二十六歲。

不用親自感受，玉衡也知道，阿玖在棲梧山莊的經歷只會比小時候更加慘烈，他無意再次揭開阿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