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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池想說自己不會和於世豪打架，但嘴巴張張，只擠出一個「謝謝。」

牛奶剛從冰箱裡拿出來，有點涼，金池心底卻湧起一股股的熱浪。

江濯聳了下肩，用下巴指了指門口，「去吧。」

宋成還等著呢。

等金池跟著宋成出了門，江濯才從冰箱裡拿出一瓶礦泉水，然後在沙發上坐下。

ak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蹲坐在沙發上，抬著胖乎乎的腦袋看著江濯。

江濯白了他一眼，「礦泉水你也饞？」

ak昂著頭，可憐巴巴。

江濯決定給他一次機會，「叫一聲就給你喝。」

「喵」

江濯擰緊瓶口，捏了捏ak的一隻貓耳朵，「悶葫蘆貓。」

「喵？」

等金池上了車，宋成才發現他頭髮有點長，「體檢完要不要順便去剪個頭？」

少年發質很細軟，軟塌塌地趴在頭頂，只有幾撮不聽話地翹起。

少年長得好，搭配上這樣的髮型倒也不難看，就是沒表情的埋頭時略顯陰鬱。

「換個戰隊換個髮型，就當新的開始。」

金池點頭，頭頂翹起的呆毛也跟晃了晃。

一進醫院，熟悉的消毒水味鑽進金池的鼻翼，即便帶著口罩，也完全遮擋不住。

金池忍不住地乾嘔。

宋成走在前面沒發現，金池跟在後面也沒說。

「進去吧，我在這等你。」宋成領著金池到第一個檢查室門口說道。

金池一隻手插在口袋裡，點點頭。

那瓶冰牛奶被他揣在褲子口袋裡，因為升溫，瓶子的表面生了許多小水珠，濕噠噠的。

他想起以前媽媽總讓他喝牛奶，他不喜歡，就偷偷倒進花盆裡。後來媽媽不在了，他倒是開始懷念牛奶的味道，但沒人給他買，他自己也沒錢買。

金池呼出一口氣，手緊緊地握著牛奶，這一刻，牛奶好像成了他久違的慰藉。

由於是工作日，體檢的人並不多，各個項目進行的很快。

沒多久，金池就做完了所有的項目。

「先去買點東西吃，然後再去找個理髮店。」宋成領著人往外走。

金池啞著嗓子道：「不用，我有牛奶。」

出去吃飯，肯定是宋成付錢，金池不願花他的錢。

宋成沒多想，「那就回去再讓阿姨做點。」

剪完頭髮已經快十一點了，宋成急匆匆地帶著金池往回趕，路上，他看見金池手裡還拿著那瓶牛奶，便問：「怎麼還沒喝？」

金池抿唇，「一會兒就喝。」

等到了基地，金池又把牛奶揣進了口袋，他還是捨不得。

好在阿姨已經做好了午飯，金池只在門口站了會兒，就被阿姨喊進去。

阿姨還記得金池昨晚添了兩次飯，知道金池能吃，怕孩子餓了，不好意思說。

金池的確是餓了，肚子一直在打鼓。

阿姨給他盛了滿滿的飯，又打了好幾個菜，才把盤子遞給金池。

「多吃點，看你瘦的，不夠再添，管夠！」阿姨眯著眼笑道，然後又翹起大拇指，「頭髮剪的好，精神。」

金池垂下頭，輕輕應了一聲，然後在阿姨的笑聲中忙不迭地走開。

江濯一進小食堂，就看到背對著他的扒飯少年，少年留著短短的寸頭，露出之前掩藏住的兩隻耳朵。

耳朵微微立起，通紅通紅。

「那誰啊？後腦勺看著好清秀。」於世豪摸著腦袋疑惑道。

江濯雙手插在褲子口袋，垂頭看於世豪，「耗子，你真該去做□□檢，不僅腦子不好用，眼睛也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