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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有失望,卻沒有強求,只以為孟晚霽是不喜歡相親這個形式,又或者,只是還沒有遇到那個對的人。
孟晚霽心口發澀,說:「對不起。」
孟士培沉了臉:「對不起什麼?」他皺眉:「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我聽了只是有些失望。你這句對不起,倒讓我真的有些生氣了。」
孟晚霽眼睫顫動,不知所措。
孟士培又生出憐愛。
「你啊。」他嘆了聲,不知道說她什麼好。她這過分懂事內斂的性子,要是能和孟初陽那虎得不行的性子中和一下就好了。
他沒再多話,放過了這個話題,與她說起其他。
九點半,孟士培要趕晚班的飛機出差,孟晚霽送他出門,而後也找了藉口自己打車回學校。
她從孟家的大宅里走出,庭院裡帶著寒意的清風迎面吹來,孟晚霽心有餘悸,卻依舊有一種躍出水面,喘過一口氣的感覺。
原來有的事,最難的是鼓起勇氣。
她向大門走去,手抓在襯衫領口上,想著盛槿書看她穿著旗袍的眼神,慢慢地解開了一顆扣子。
步子漸走漸快,漸走漸輕盈。
揚起的塵埃在風中起舞。
第37章
教師宿舍里,浴室門縫下透著昏暖的燈光,水流聲淅淅瀝瀝。
盛槿書在洗澡。
孟晚霽注視著那一扇門,嗅著空氣中熟悉的沐浴露清香,自由後似有若無的空虛感與不安感忽然都消散殆盡。
明明盛槿書也不該是讓她多有安全感的人。
眼神漸柔,她把從孟家帶回來的手工糕點整盒掛在盛槿書臥室的門把手,轉身回房。
盛槿書裹著浴袍出來時,看到的便是對面孟晚霽房門下透著的光。
笑意不由自主地爬上唇角,她擦著發往孟晚霽的房門走去。
不過輕敲兩下,房門便開了。
孟晚霽依舊穿著整齊的衣服,立在門後,面容一如尋常。
盛槿書覺得她好像哪裡不一樣了,但一下子又分辨不明。她與她閒話:「我以為你今晚不回來了。」
孟晚霽的眼神不可避免地從她胸前若隱若現的白皙掃過。她眼睫顫了一下,錯開眼若無其事地說:「有東西落下了。」
盛槿書沒深究,她提醒:「熱水被我洗完了,你要洗的話等一會兒。」
孟晚霽淡淡:「沒關係。」
頓了頓,她問:「不冷嗎?」浴袍不厚,她還穿得半敞不敞。
盛槿書被她一問,覺出了冷意,笑道:「是有點。」她摸摸濕潤的脊背,說:「我先去吹頭髮。」
孟晚霽應:「嗯。」
盛槿書知道按照孟晚霽的作息,吹完頭髮她們大概不會再碰面了。她提前說:「晚安。」
孟晚霽頷首,安靜幾秒,忽然很輕地說了聲:「晚安。」
盛槿書第一次收到她這樣的回應,頓時回頭。
孟晚霽的關門聲比她動作更快地響起。
盛槿書:「……」
半晌,她轉回身繼續往自己臥室走去,眼底笑意和興味漸濃。
好像真的有什麼不一樣了呢。
周六傍晚,天明氣朗,孟晚霽應約與盛槿書共進晚餐。
出發前,她在衣櫃前挑衣服。
大半柜子都是冷色調的襯衫、休閒褲,只有角落裡堆放著幾件盛槿書來後,她鬼使神差買下的時裝。長指停留在買後還未穿過的v領飄帶襯衫上,猶豫幾秒,她還是選擇了更平常的款式。
不想太明顯,給盛槿書太強的暗示。
然而盛槿書玲瓏心思,根本就瞞不過。到了約定時間,幾乎是一出臥室一打照面,盛槿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