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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點尷尬又有點心甜。
「楊阿姨好。」她到底學到了一點盛槿書的厚臉皮,淡定叫人。
楊亞娟錯愕了幾秒,終是笑開。「好,你好。」她應完孟晚霽的問候,對著盛槿書嘆息:「你啊,和你媽一樣,總是不走尋常路。」
盛槿書笑意加深,孟晚霽唇角也忍不住揚起些弧度。
三人站著寒暄。
楊亞娟說她到退休年齡了,準備隨兒子移民a國,所以臨走前想再來看看老朋友。
盛槿書便邀請她出去一起吃個飯,權當踐行。
楊亞娟多年沒見這個小輩,也有許多事想關心,便沒有客氣。
三個人在墓前同盛槿書母親說了許久話,一起移步去了市裡的餐廳吃飯。
餐桌上,多是楊亞娟和盛槿書在交談,孟晚霽只有偶爾被問到的時候才會出聲應一兩句。她不是一個很健談的人,卻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
她喜歡從她們的談話中捕捉星星點點盛槿書過去的痕跡。
菜過五味,她起身去洗手間。
回來的時候,隔著一個拐角,她突然聽見楊亞娟問盛槿書:「那你以後都留在寧城了嗎?」
鬼使神差地,孟晚霽停住了腳步。
她心跳莫名急促,連呼吸都不由放緩了。
盛槿書應:「不一定。」
「有別的計劃?」
「不是。」
盛槿書沒再多做解釋,孟晚霽的心跳忽然隨著她這兩句話失去秩序。像被高高拋到了半空中,久久無法落地。
她發現自己好像從沒有問過盛槿書關於以後的打算,只是默認盛槿書會一直留在寧城,甚至,一直在寧外當老師。
那如果盛槿書不是這樣打算的,她的未來又是什麼樣的?她在哪個位置?甚至,盛槿書的未來里有沒有她的位置?
無法自控地,她又想到了那天盛槿書和沈庭華關於養貓的那一段談話。
她走回餐桌落座,強裝無事,卻始終心神不寧。
晚上,回到寧外宿舍,孟晚霽還是沒能很好平定自己的不安。
她是習慣自我消化情緒的人。可戀愛前你不問我不說的誤會,還是讓孟晚霽吸取了些教訓。
她洗過澡,冷靜下來,決定公平一點,開誠布公地和盛槿書談一談。
她擦著頭髮進臥室,盛槿書正靠坐在床上看列印出來的劇本。她姿態懶洋洋的,神色卻很專注,一見孟晚霽進來就放下劇本,勾起唇下床:「你今天好濕哦。」
她連接電吹風的插頭,準備給孟晚霽吹頭髮。
從住到一間房後,她們就不約而同地有了幫對方吹頭髮的愛好。
電吹風開著低檔位溫和地烘著,盛槿書撩著她的發和她閒聊:「我覺得劇本差不多了,可以往下推進了,等會兒找幾個cv的音給你聽聽,你挑一下?」
孟晚霽應:「好。」
她垂眸,潤了潤唇,說:「教完這學期的課,我準備辭職了。」
盛槿書微微訝異,隨即揉她的發,不以為意:「好啊,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
孟晚霽猜到她會這麼回答了。她抬眸,盯著鏡子裡的她問:「你呢?」
「嗯?」
「你會一直在寧外教書嗎?」
鏡子裡的盛槿書神色自然:「不一定吧,不過目前來說是的。」
孟晚霽追問:「那以後呢?」
盛槿書莞爾:「以後的事以後才知道呀。」
「所以你沒有做過計劃?」孟晚霽不敢錯過盛槿書一絲一毫可能的情緒。
盛槿書晃動電吹風的動作明顯遲緩了些,「也不是。」她笑意稍斂,似乎在想措辭,「我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