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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陪我陪我陪我陪我——」怪物無意識地重複。
金髮警察擰眉,催促藤村道:「什麼夢?開車。把人犯押送回警局,我們就能下班回家睡覺了。」
「前輩,你看不到嗎!?」這是藤村能喊出的最後一句話,緊接著,警車像紙糊的一般被撕開,黑影從中取出藤村。
「陪我……」
作為新人警察的藤村空張著嘴囁嚅,發不出聲音,隨即暈了過去。
「曖,」黑影怪物背後走出一個施施然的身影,穿著改裝新潮的校服,抱怨道:「明明說過動作輕點的。」
黑影繾綣地放下昏迷的藤村,龐然大物在疑似學生的人面前縮成一團,仿佛在表達歉意。
金髮警察對掉san的一幕熟視無睹,從口袋拿出手機,用衣角抹掉染在攝像頭上的血跡,平靜地拍攝了損毀的警車。
夏油傑挑眉,咒靈[玩具熊]強弱不說,對猴子來說還是有夠刺激的。
那邊昏迷的藤村就是明證,猴子只有在被咒靈威脅到性命時才能看見。
難道說,「你看不見?」夏油傑被這個平靜得過分的金髮警官點起興趣。
「如果你說的是咒靈的話,我的確從未看見過。」金髮警察回答,同步點開文檔開始撰寫工作報告和報銷單。
普通人在受到生命威脅時會看到咒靈,但是這個人只是在一絲不苟的做好手上每一件事,不多不少恰到好處全神貫注地。
他看不到。
夏油傑沉吟片刻,歪頭試探道:「你不怕我殺了你?我認真的。」
說這話時,夏油傑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心悸。
啊,好像下不了手呢。
金髮警察給正在寫的文本打上句號,淡淡道:
「理論上講,我應該以襲警罪和破壞公物罪逮捕你。我不認為自己比警車更硬朗。」
「基於此,我決定現在開始向你求饒。」
「你沒有殺死藤村的意思,因此我判斷殺死警察對你不利。」
「所以,還請放過我。」
語氣平板毫無起伏,這種做派,還有那頭莫名熟悉的金髮。
「你叫什麼名字?」
「……請稱呼我七海警官。」金髮男人從沾血的口袋中掏出警察證,穩穩地掐著證件的邊沿,將身份信息頁展示給夏油傑看。
七海異三郎。
夏油傑怔住,隨即失笑:「欸,七海嗎?」原來是七海學弟的親戚,真像啊。
「好啊,放你走。」夏油傑許諾道:「但是,麻煩你把這個人留給我。」他指著半死不活呆坐著的瓊斯,禮貌地向警察討要工作對象:「有些在意的事需要確認呢。」
七海警官不置可否地點頭,沒有再去看他的工作對象,走到昏迷的藤村面前,低頭看了看自己滲血的傷口。雖然只是在破壞警車時被波及到,沒有受太重的傷,但這副樣子確實不適合背昏迷的藤村。
沒受傷,只是被嚇暈了。七海警官打量了一圈後判斷。
從夏油傑的視角看來,就是七海警官有條不紊地走到同事面前,伸手連扇了同事好幾個響亮的巴掌。
藤村感覺臉上火辣辣的,迷迷糊糊醒過來,就看到眼神平淡的前輩拉著他的衣領,催促道:「醒醒,該走了。」
七海警官背對著夏油傑,邊走遠邊豎起一隻手示意道別,另一隻一直在斷斷續續寫工作報告和報銷單的手退出文檔,點開和他所認識的唯一咒術師——七海建人的消息框。
另一邊,從樹後走出一個隱藏全程、圍觀划水的人影,身上四處遍布大大小小的傷口,看起來比被破壞警車波及的瓊斯傷得更重,他渾不在意地走到瓊斯面前,親熱地說:「喲,我來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