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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這不孝外孫的傾訴,張侍郎差點沒吐出一口猩紅熱血來,連聲嘆道:&ldo;家門不幸,家門不幸!那寒門書生你弄哪裡去了?&rdo;
&ldo;給了些錢財又威嚇一頓,攆了他回鄉下。&rdo;崔文遠老老實實的跪著回答。
&ldo;蠢貨!即做了,怎麼不將其牢牢扣在手中?&rdo;張侍郎真恨不得一腳給他踹過去,想必,此人現在也不可能在鄉下老實呆著了,&ldo;走,隨我見你外祖去!&rdo;
這事情不可能善了,崔家孫子壞的事也不可能只張家來處理,他本就自顧不暇,乾脆,用姻親關係求崔相兩個一起救吧!
當崔文遠在外祖跟前哭求的同時,婉如也找上了自己祖父與大伯,同他一起拿著清單點出了張氏竊盜的嫁妝數額,無奈道:&ldo;前兩日聽大嫂說起蘭侍御史將彈劾母親外家擅用御賜之物,兒便有了這懷疑,如今看來果然如此,這白玉送子觀音確實是母親的嫁妝,真沒想到……&rdo;
婉如說著便哽咽了,一聲長嘆沒了下文,許久之後才幽幽說道:&ldo;一周前,莊子上來了強人,打算搬走這些物件再佯裝燒毀庫房,兒隱約能猜到這是誰的手筆,想著家醜……唉,便沒報官也沒深究,誰知,八年前就‐‐兒一直當她是親母一般的孝敬,真真是太叫人寒心了!&rdo;
&ldo;這事兒還有誰知道?&rdo;崔承祖聽著婉如一堆傾訴很是注意那句&ldo;大嫂說起&rdo;,她大嫂可不就是梅家御史大夫的女兒麼?
&ldo;夫家,都知道,&rdo;婉如垂著頭很是難堪的回答,&ldo;因為,當初我出嫁時,沒有嫁妝,只用聘禮湊的,所以……&rdo;
所以,繼母剋扣作踐原配女兒的事情早就傳出去了?!還有後面企圖給繼子許個商戶女之事,婉如消息得的快想必也有肖家的緣故。
那蘭侍御史的彈劾會不會是肖家授意的?張氏侵吞繼子女嫁妝一事崔相是不知情,崔承祖卻相當清楚,他甚至知道婉如一直對這事耿耿於懷,早就求了自己妻子幫忙斡旋。
莫非?不,這世家女子怎可能不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若真有這些證據私下求父親拘了張氏、威脅張侍郎便是,何苦鬧到御駕前去?
若張氏竊盜御賜物的罪名做實,絕對牽連甚廣,她畢竟是出嫁女,是崔家的媳婦,犯事後受影響不僅僅是娘家,婆家才更會被連累。
張家垮了,崔家一樣討不了好,崔家若敗了,崔氏女又怎能在夫家穩坐嫡妻位?攛掇、設計自己父親休妻,這等狠惡之事侄女兒應當不會去做,若是做了,有怎可能坦坦蕩蕩的告訴長輩她對張氏的行為心裡有數?
殊不知,蘭侍御史當廷彈劾一事確實是因婉如揪出的破綻由肖家授意所為,這用計,就得虛虛實實讓人看不清。
&ldo;難怪你母親要我趕緊向余尚書家提親,原來是這緣故!如此大事,你們怎的不早說?&rdo;張氏一事崔相一直被蒙在鼓裡,如今一聽真是氣血翻湧,悔不當初!
還以為這張氏女是個好的,在京中時看著她待文康、婉如還不錯這才放心的讓孫兒孫女跟著去邊地,還不到一年呢,孫女趕著出嫁,孫兒就跟換了個人似的拼命努力。
想必,是在那邊受了大委屈才逃回京城自己奔前程吧?若能早些知道,定能狠狠辦了那毒婦!可惜,事已至此牽扯到御賜物,卻必須先保了她保崔家。
&ldo;兒擔心父親身體,故不敢直言,&rdo;崔承祖赧然回答,又無奈道,&ldo;其實,還有一事,文遠他前月涉嫌舞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