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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裴立即就不哭了，扯過紙巾開始擦臉。

「其實吧，你也不是丑得很徹底。」雲凡清又看了她一眼，咳嗽了一聲，「還可以搶救一下。」

這話說得誇張了，凌裴的五官其實並不難看，她是標準的鵝蛋臉，皮膚也比較白皙，只是因為長期不仔細護理，不防曬，皮膚沒有光澤，最近又著急上火，額頭上和鼻子上都長了青春痘，咋一看去有些嚇人；她還有一雙大眼睛，卻因為長期戴著高度眼鏡所以看上去有些無神。

三分靠長相，七分靠打扮，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凌裴要是好好收拾自己，打扮打扮，不穿那種一看就質量很次的地攤貨，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幅女屌、絲樣子。

凌裴毫不在意形象地用紙巾使勁擦了眼淚和鼻涕，看著雲凡清又是一陣白眼。

「你在異性面前就這樣？」雲凡清一臉嫌棄，「你這樣會把男人嚇走的。」

「反正在你面前也無所謂。」凌裴把紙巾扔進垃圾桶，「你這種好看得非人類的，我不需要顧忌什麼形象。反正我什麼爛形象你沒看過？」

凌裴明白自己的斤兩，雲凡清這種級別的帥哥，壓根不是她能肖想的，她對他完全沒那種心思，也就無所謂形象了。

雲凡清被她的直白弄得無言，也不知道是誇他還是損他，半響才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你說我還能搶救一下，怎麼搶救啊？」哪個姑娘不想變得更美啊，一聽說自己還可以挽救一下，頓時來了興趣，眼巴巴盯著雲帆清。

雲凡清道：「首先是先把你那糟心的髮型換一換，再買幾身質感好點的衣服。」

「我的錢不夠，最多先買一套。還有，我的額頭有點大，小時候鎮子上的理髮師傅說留劉海遮起來會比較好……」凌裴弱弱道，「能換個什麼髮型？」

雲帆清無語，「髮型多種多樣，就算劉海也可以不用這麼厚重，至於你具體適合什麼髮型，那是理髮師的事了。」

凌裴一臉「你好厲害」的表情，「虎子，你不是神仙嗎？你們神仙不是還穿著古裝嗎？怎麼懂這麼多時尚的東西？」

「誰給你說神仙都還是古裝的？我們上界早就和人間互通了信息，你們穿什麼衣服，流行什麼，我們就流行什麼，天界時尚業，娛樂業一樣不少的。」雲凡清瞟了凌裴一眼，「還有，別叫我虎子了，這名字跟傻小子似的，俗死了。」

「很俗嗎？」凌裴思索了一下，「那我叫你阿雲吧？」

雲凡清嘴角一抽，正要拒絕，就聽見凌裴道，「或者叫你阿清？」

他捂住額頭，「那還是第一個吧。」

什麼阿清，感覺跟鄉土劇里的男主角一樣，阿雲的話，勉強忍忍還可以接受。

……

凌裴是個虛心接受意見的人，第二天就聽話地去剪頭髮了。雲凡清到了被迫變成貓的日子，懶洋洋在家睡大覺。

之前雲大帥哥還幫她查了一下周圍評價比較好價格也不算貴的理髮店，這才選了這家，他特別熟練地玩著智慧型手機，看得凌裴一愣一愣的，神仙玩網絡也這麼溜。

理髮的小哥觀察了她的臉型，又掀起她的劉海看了看，笑道，「您這個劉海十多年前挺流行的。」

「……」又被鄙視了，看來自己是真的太土了，凌裴問，「那請你幫我看看適合什麼髮型？」

「給你做個微卷的lob頭吧，會給你留點斜劉海，你的臉型做這個髮型會好看的。」理髮小哥是個有經驗的，一眼就看出凌裴還是有些忌憚光著額頭的，立即提出他的折衷方案。

凌裴心一橫，「好的，就按你說的辦吧。」

是到了要改變自己的地步了，剪頭髮就是第一步。

看著自己留了很多年的長髮一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