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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的二人世界。」陳牧雷按滅了菸頭,「年夜飯想出去吃你就去找個喜歡的飯店訂位子,想在家裡吃你就去買東西。」
有他這話胡小鈺才放下心:「在小院過年嗎?」
「不,回我那兒。」
「嗯,我也覺得不要在小院。」
陳牧雷聽出點兒不對勁,問:「家裡又有人來過嗎?」
「你讓我臨走前在家裡做點記號,我回來發現果然有人進來過了,不過和上次一樣,他們非常小心,應該不是要偷咱家什麼東西吧?」
「不是,他們是要找東西。」
並且不是找屬於他的東西,而是要找陳永新留下的東西,基本確定不是徐立哲的人,那老東西手底下都是粗人,就沒一個做事小心的。
「我們不按個攝像頭嗎?」
「不用,應該不會再來了。」家裡所有陳永新的東西他早都查看過不止一遍,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裝了攝像頭反而會讓他們知道他已經有所察覺了。
「那個,哥,前幾天你忙著陪小春天,我也不想打擾你,其實……白姐來過一次小院。」
「白蕊?」
「嗯,不過她什麼都沒說,看你不在就走了。」
陳牧雷沉吟片刻:「知道了。」
周雲錦打包了幾個箱子舊物推到客廳,喝水的工夫陳牧雷已經掛斷了電話。
「放到哪裡去?」陳牧雷問。
「樓頂,但不用你搬。」周雲錦生怕陳牧雷動手,忙放下水杯搶先搬起那箱子出了門。
剛走了幾級台階,周雲錦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驟然回身,見他就在自己身後,這才放心地腳步輕快地上樓。
陳牧雷跟在她身後,有點想笑。
沒見過這麼有趣的小姑娘,有時脆弱得似乎一碰就碎,有時又強悍得像個男孩子。
周雲錦把箱子搬到小房門口,又拉著他回去搬剩下的箱子,但依舊不讓他動手。
「我又不是沒力氣,我們每周都有力量訓練呢,反正我不是那種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女孩子。」
直到她把幾個箱子都搬進小房收拾妥當,天邊雲霞已散盡,天地間最後一絲餘暉也將藏匿。
她劃上小房門的插銷,發現陳牧雷正在聚精會神地看手機。
簡繹幾分鐘前發來的消息:胡小鈺說的那個小馮名叫馮樂,他姐夫叫段風然,二進宮剛被放出來不到兩年。
陳牧雷:因為什麼?
簡繹:尋釁滋事。
陳牧雷:目前人呢?
簡繹:失蹤。
簡繹給出了一個大概的時間,剛好和趙令宇會所出事前後的時間吻合。
簡繹:馮樂和段風然均無正當職業,表面上看遊手好閒,馮樂的姐姐馮琴在一個培訓機構當老師,家裡人反對女兒和段風然這樣的人在一起,不過也沒攔住,因為這事馮琴和家裡幾乎斷了來往。
陳牧雷思索了半晌,目光落在馮琴身上:馮琴在哪兒上班?
簡繹發過來一些簡單的資料,「海天教育」四個字首先跳進陳牧雷的視線,還不等他細想,簡繹又道:巧吧?高海天,高振的兒子。
陳牧雷剛皺起眉,一雙小手突然自後拽住他的衣服——雖然知道不應該吵他,但周雲錦就是忍不住想待在他身邊,憑藉這些天他的縱容,壯著膽子刷點存在感。
陳牧雷輕握住她的手,單手打字問簡繹:你什麼時候回來?
簡繹:未婚妻不放人,讓我過完年再回去,不過你要是這麼需要我,我可以考慮重色輕友一次。
前幾天的用詞還是女朋友,今天就已經變成未婚妻了,簡繹這恩愛秀得明明白白。
陳牧雷: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