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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青唯喚住她,「我有點渴,留芳,你幫我倒杯水來。駐雲,槅子上有一隻紫檀木做的小匣,你幫我取來。」
兩人皆稱是,很快取來水和小匣,留芳掀開簾,還沒把杯盞第到青唯手上,一見她的臉,忽然怔住:「少夫人,您……」
然而她話未說完,青唯接過小匣的手驀地一翻,匣子中的迷香粉順著她的掌風,被推入駐雲和留芳鼻息之間。
下一刻,兩人就昏暈過去。
這迷香粉末對人無害,只不過會睡足半日。
青唯隨即起身,穿好衣裳,將留芳和駐雲挪到桌前趴好,很快出了屋。
江辭舟議事的地方應該在書房,青唯貼牆出了東跨院,一個縱身躍上房頂,悄無聲息地到了書房上房,下頭果然傳來說話聲:
「眼下這事的關鍵還是從箭樓救回來的證人,衛玦那邊的人傳話說,他的傷勢有好轉之勢,高熱也在退了,人可能很快就醒。」
「官家的人都沒動作,孫艾這幾日在朝上,連何鴻雲的名字都沒提,何家似乎有點急了,決定斷臂自救,什麼罪名都往巡檢司身上扣,鄒公陽一樣跑不了。可惜那四戶藥商沒一戶肯配合,否則何鴻雲一定立不住。」
江辭舟卻道:「未必,何鴻雲這個人,沒那麼好扳倒。」
「公子。」德榮道,「官家又派人帶話了,說何鴻雲這個時候或許會禍水東引,指不定還會拿您的身份,甚至過去的事做文章。」
「我的身份?」江辭舟語氣微凝,似在思索。
青唯在房頂上,直覺聽到緊要處,也屏住呼吸。
然而正是這時,只見一名醫官匆匆自東院趕來,還沒叩書房的門,就在外頭急匆匆喊道:「公子!公子不好了,少夫人不見了!」
青唯:「……」
江辭舟很快推門而出:「你說什麼?」
「是這樣,下官照舊午前到公子房中為少夫人看診,沒想到叩門沒人應,推門進去,留芳和駐雲都昏暈在桌前,榻上早已沒了人!」
這話出,非是江辭舟,書房裡,連祁銘和朝天等人都愣了。
祁銘立刻跟江辭舟拱手:「虞侯,屬下這就帶兵去府外找。」
江辭舟「嗯」一聲,隨後一言不發地往疾步往東跨院去了。
青唯趴在屋頂上,一陣頭疼,她並不知這幾日還有個醫官日日來為她瞧病,早曉得是這樣,她該當心些的。
他們這麼盡心照顧她,眼下鬧大了,這事說到底是她理虧。
青唯左思右想,眼下做什麼都無濟於事,只能假作躺乏了,醒來後,出去轉了一圈,等到找她的人都從東跨院撤走了,她再溜回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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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辭舟回到屋裡,青唯果然不在,朝天在院中搜了一遭,很快來稟:「公子,院子裡沒人,屬下去前院找。」
江辭舟心急如焚,好端端地怎麼人沒了,他「嗯」了一聲,正要跨出屋,忽然意識到不對勁。看留芳和駐雲呼吸平穩的樣子,不像是中了毒,只是吸了些迷香,睡過去了。青唯身上的小玩意兒多,不乏有迷香這樣的事物,那日她去祝寧莊,還說要先用迷香迷暈巡衛,神不知鬼不覺地潛進去。
江辭舟又去床榻邊看了看,他為她擱在床頭的乾淨衣裳不見了,如果人是被劫走的,那個劫匪這麼好,還記得捎帶衣裳?
所以,人應該是自己離開的。
裝燒刀子的牛皮囊子還在,嫁妝箱子也沒有開啟的痕跡,所以人應該沒有走遠,很快就會回來。
江辭舟不急了,等在屋中。
青唯緊貼著後牆的牆根,等到找她的人散了,院中再沒了動靜,她悄無聲息地來到屋前,正要推門,門一下子被拉開,江辭舟站在門前,一言不發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