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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瑾垂眸, 問尋瑜:「哥哥,小型鳥為什麼不能使用靈弓?」
尋瑜聞言,略一沉聲。
然後, 他沒有立即回答。
這種古怪的沉默,就好像他什麼都願意幫妹妹, 可唯有這個,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許久,尋瑜緩緩道:「我不知道。自古以來似乎就是如此。」
但尋瑜停頓了一下, 又說:「不過正如母親所言, 之前沒有先例, 不意味日後不會有例外。你天資出眾,只要再繼續嘗試,未必真的一把都用不了。」
以往這裡,靈瑾便會漸漸平靜了,但今日, 她卻搖了搖頭。
「即使我能用,那又如何呢?」
靈瑾說。
「我其實是混血。在其他人眼中,我或許會有機會, 但那是因為我身上有一半的血液是白鶴。我如果完全是小型鳥的血統,無論我的射藝如何、努力過多少,都不會有人認為我有其他的可能性。
「哥哥,我到現在試過上百把弓了,還從未成功過。或許我生父的血脈根本就沒有用,或許我永遠都不可能拉開靈弓。但即使我可以,我也僅僅是一個混過血的特例,其他小型鳥依然會像以前那樣,什麼都不會改變。」
靈瑾的聲音悶悶的,她又把下巴埋到了膝蓋里:「哥哥,我覺得好不公平。」
尋瑜聽著靈瑾說的話,鳳目幽幽,在夜色中顯得寧靜。
靈瑾問他:「哥哥,你當初用靈弓,是嘗試了幾把弓成功的?」
尋瑜:「一把。」
靈瑾的眼神愈發黯淡。
尋瑜沉默。
事實上,他根本沒有失敗過。
每一把靈弓在他手上,都迅速發揮了力量,尋瑜根本就不需要考慮這些。
在飽受挫折的妹妹面前,他這樣生來就是鳳凰的雛鳳,恐怕說什麼都顯得無力。
他們雖不是相同的父母所生,但卻是同樣的父母養大,可即使如此,兩人之間也有抹不平的溝壑。
「我不知道怎麼安慰你。」
尋瑜望著妹妹脆弱的表情,緩緩說。
「所以,我接下來做的事……僅此一次。」
「……嗯?」
沒等靈瑾反應,只見尋瑜生澀地伸出雙臂,摟住她的肩膀,將靈瑾整個人抱進懷裡。
哥哥比她年長,也比她個子要高,他這樣一抱,就將小小的靈瑾完全擁在方寸間。
靈瑾呆了。
從小到大,她與兄長之間,向來不是太親熱。
兄長克己矜持,兩人本來也不是親生兄妹,靈瑾本來以為可能是因為這個,哥哥才會待她總有幾分疏遠。
而此刻,哥哥忽然抱住了她。兩人之間的距離前所未有的親密。
就好像……他們真的是血脈相連的兄妹一般。
靈瑾感覺到,兄長抱著她,抬起胳膊,僵硬地摸了摸她的後腦勺。
他不自在地問道:「這樣你好點了嗎?」
兄長著實不會安慰人,他的動作根本算不上溫柔體貼,舉止堪稱青澀彆扭。
但說來奇怪,雖然什麼問題都沒有解決,可這樣靠在哥哥胸口,靈瑾的情緒竟然真的漸漸平穩下來。
她旋過身,在兄長胸口動了動,自己找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然後抬手抱住尋瑜的腰,緊緊依偎著他。
兄長後背明顯一僵。
靈瑾回答:「好多了。」
尋瑜頓了頓,又對她說:「世間的確有很多不平——民眾出生就有貧富貴賤,女子會比男子多忍受生育之苦,小型翼族沒法使用靈弓,虎狼食肉而馬鹿魚蟲卻為他人所食。
「我沒有辦法告訴你這些不存在,也沒有辦法在一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