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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如何想的,魏瀾又是如何想的,不妨開誠布公地說一說。
心頭定了定,寧晚心又去把被她氣跑的咸慶公公請了回來,請他幫忙尋一塊兒剔透的玉料來。
而魏瀾這段日子也並非刻意冷落寧晚心。
陛下決意為晨帝和燕帝時候遭迫害的官員平反,下令大理寺和刑部徹查往事。一時間前朝滴水微瀾,朝臣自檢,生怕過往諸事牽連自身。
魏瀾明里只是個內監總管,實則身兼數職,勞苦功高。
御案上衣冠楚楚的帝王翻著一摞厚厚的卷宗:「晨帝時候的言官李常津當庭死柬,親屬男子發配,女眷充官……太過分了這個,可能替他正名?」
魏瀾也坐在御案下設的桌案旁幫他處理這些事,聞言腦子裡過了一圈這人的關係譜,頭也不抬道:「發昭告,脫賤籍,賞金銀即可。」
「倒也是,李常津這些家人在軍營和教坊那麼多年,好大年紀了,讓他們重頭開始人也未必樂意,還是問一下意見,去留不強求。」皇帝拍板定下,合掌落印。
魏瀾無可無不可,硃筆一揮,將一封提議修繕行宮的摺子駁了回去,摺子扔給皇帝,「查一下這人,明知道陛下喜清廉惡奢靡,還上這種摺子,不是腦子有坑就是背後有旁的事情。」
皇帝記下了那位官員的名字,繼續看一個人的卷子,問一遍魏瀾。
「楊家這個案子翻不翻,說來也是倒霉,楊嬪國色天香正值妙齡,伺候已經遲暮的晨帝原本就夠委屈的,還判了人一個美色誤國,治了楊家教養無方心思叵測……」
魏瀾嗤笑一聲:「自己沒本事就怪到女人身上,懦夫行徑。」
皇帝點頭,深以為然。
魏瀾橫他一眼,「陛下是真不怕人家參本宦官禍亂朝綱,讓太監批摺子,處理政事過問太監的意見。」
皇帝無奈道:「我……朕也不想,但是晨帝執政的事兒太遠了,很多人物關係朕記不住,這個要命的檔口,不先過問你,處理不當出了岔子更不值當。」
魏瀾也知曉他說的並無錯處,心中無奈,卻免不了為這些朝政之事絆住手腳。
……
轉眼到了九月初十,魏瀾這些日子伴君側處理政事,夜間連回偏院的工夫也無,往往在偏殿休息。
一牆之隔,算來寧晚心卻已有數日未見他了。
「郡主您怎地來這地方?」掌膳姑姑瞧見她,倒是先怔了下,見寧晚心笑著,片刻會意,瞭然道:「瞧婢子這記性,原是初十了。」
寧晚心被她戳穿心思也不見羞惱,笑著朝人福了福身,「我不善下廚,還要麻煩姑姑相幫。」
前頭寧晚心尚未恢復身份之時,掌膳姑姑總拿她當可憐的孤女,一向照顧有加。後面儘管孤女成了嘉瑞郡主,在這方小院裡也從不以身份欺壓這些宮人,是以宮人們對她尊敬有加,卻不如何懼怕。
在聽到寧晚心想要製作的菜餚之後,膳房姑姑忍不住揶揄:「婢子怎麼瞧著,這些都是總管大人喜食的呢?」
寧晚心仿佛聽不出她的話外之音,任她幫自己挽起袖子,臉上始終是一副笑模樣,「姑姑說的是呀。」
傍晚時候,幫著寧晚心擺放晚膳的掌膳姑姑瞧著她姣好明媚的側臉,忍不住道:「郡主對大人真好,能得郡主,實屬大人之幸事。」
寧晚心想起魏瀾,自己對他好想也沒甚好,她搖頭,認真道:「能同他一起,是我的幸運才是。」
正說著,只聽外面熙攘,咸慶的聲音喚著「師父」。
魏瀾踏進院門,一臉疲態。
咸慶接過福寧殿內侍手裡的自家大人的東西,抬頭笑道:「您算是回了,郡主等您好些時候了。」
魏瀾單手揉著自己太陽穴醒神,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