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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約淮薄唇緊抿, 神情寡淡地聽著。
陳伊涵說完後,冉思瑩才緩緩開口。他似乎是更不耐煩了, 將目光轉開。
視線不期而遇。
他的眼神冷得像冬日飛雪。
夏雲梨手一顫, 杯中的水晃出些許,瞬間沾濕指尖。
顧約淮平淡地收回眼。
夏雲梨垂頭,從包里抽出紙巾, 將水輕輕拭淨。
再度抬眼時,陳伊涵和冉思瑩已經散去,只有祝子白在和企鵝直播的人溝通後續的事宜。
顧約淮站在原地,像是在等祝子白。
夏雲梨起身,往旁邊走了腳步,將紙團扔進垃圾桶。
她與他的距離縮減一半。
夏雲梨想到剛才他維護自己的舉動,又想起之前打賭輸了的飯局。猶豫了下,她走到他的面前。
顧約淮垂眸,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
夏雲梨的姿容昳麗,眉睫上似是氤氳著山光水色,美不勝收。
看出了她的猶豫,他淡聲問:「夏記者,有事?」
比重逢更甚的冷淡。
她睫毛輕顫,話到嘴邊轉了彎:「來和你說一聲合作愉快。」
顧約淮眉梢不自覺壓了壓,語氣中攜了點荒唐,「愉快?你方才居然覺得愉快?」
夏雲梨心中懊惱。
該說的話沒說。這話出口倒是讓他看了笑話。
她於是硬著頭皮:「我挺愉快的。」
從實際來講,這個經歷對她來說,還是收穫頗豐的。
「哦……」顧約淮拖長尾音,語氣無所謂一般,「夏記者愉快就行。」
這話的意思是他不愉快?
也是。直播中無端端被問到感情往事,觸景生情,那必然是不愉快的。
難怪剛才陳伊涵和冉思瑩都嚇得要死,怕是因為這個被罵了。
「你……」她忍不住遲疑發問:「就這麼不高興?」
顧約淮像是沒明白她為什麼糾結這個問題,「這重要嗎?目的達到就行。」
果然是名副其實的結果導向者。做事不論過程,只看最終結果。
「好的。」夏雲梨只能點頭,「那你不愉快也行。」
顧約淮:「……」
見她一直站著沒走,他微挑眉,「夏記者,還有何高見?」
這話里話外都在趕客,但夏雲梨真的不喜歡欠人。
她捏了捏包包的肩帶,深吸一口氣。
她小聲問:「那個。上……上次打賭你還記得嗎?」
顧約淮蹙眉,「什麼?」
他的樣子像是將這個約定忘得一乾二淨。
她的唇角下降,安靜下來。
在這個沉默的片段里。
她能感覺到顧約淮凝視著自己。他一寸一寸地逡巡,像是在摸索著什麼。
下一秒。
他像是恍然大悟,語氣雅痞又戲謔,「夏記者,你想和我約會?」
想、和、我、約、會。
這個人,連問法都是這樣的直白而欠揍。
夏雲梨頭痛了起來。
她深吸一口氣,忍住脾氣,耐心地解釋:「不是約會。是上次打賭輸了,說好要請你吃飯的。」
他「嗤」了一聲:「夏記者不提我都忘了呢。」
夏雲梨:「……」
這狗賊的言外之意就是:時間都這麼久了,你也好意思提?
夏雲梨忍了忍,「那你到底有沒有空?」
顧約淮雙手插兜,狀似不經意地問:「周末?」
「不行。」夏雲梨立刻搖頭,「我這周末和人有約。」
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