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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永壽笑:「小姑娘感興趣的還能是什麼?無非是好奇她是用了什麼招數,才能讓你主動折腰。」
唇角微斂,顧約淮看向她。
夏雲梨慌亂地垂眼。
這個問題她至今也不解。
顧約淮是那樣驕傲的一個人,當年究竟為什麼會喜歡上她。
不應該。
他是烏衣子弟,喜歡的應該也是李欣悅那樣的姑娘。但她從來沒問過。夏雲梨下意識迴避問這個問題。
或者。
她根本也不敢問。
眼角被酒意醺出一尾紅,顧約淮的眼神朦朧,像是無意識說了句:「我的前女友的事,夏記者應該很清楚。」
夏雲梨的心臟驟縮,猝不及防地抬眸。
傅鴻煊:「啊?」
「夏記者?」左永壽驚愕:「難不成你認識顧總前女友?那你可得給我們八卦下。」
「……」
身邊逐漸嘈雜,她的腦子一片嗡鳴。
夏雲梨囁嚅:「我……」
她緩緩對上顧約淮意味深長的雙眸。
像是被燙到般,她猛地起身,臉漲得通紅,「我先去上個廁所。」
轉身時,小腿驀地撞到了一旁的凳腳,發出一聲巨響。
左柔甜傾身,神色關心,「組長,你沒事吧?」
她勉強按住紛亂的思緒,「沒。沒事。」
夏雲梨迅速出了包廂門,簡直可以說是落荒而逃。
目睹了全程的陳伊涵:「……」
這豈止是認識,簡直就是本人。
有人抱怨:「誒?夏記者尿遁真不夠意思。」
左永壽側頭,見顧約淮的出神,他擔憂地問:「顧總,你是不舒服嗎?」
顧約淮低眼。
隨著她的離去,所有的感官像是一起消匿。
一切都像是空幻。
周遭高朋滿座,人聲鼎沸也灌不進腦子。顧約淮的眼眸意味不明,眉眼漸漸染上了一絲迷離。
他晃了晃杯中的紅酒,似有若無地冒出一句:「我醉了。」
靠在隔間的牆上,心臟重重地跳著。
夏雲梨深吸一口氣,控制不住地閉上了眼睛。
一片漆黑。
若不是適才經歷風暴,她會以為一切只是臆想。從上次莫名其妙的聚會後,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漸漸脫軌。
顧約淮總是居高臨下的,驕傲得不可一世。
他絕對不會。
也不允許自己露出所謂脆弱的一面。
是故意折騰自己嗎?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夏雲梨的呼吸逐漸平靜下來。
玩笑而已。顧約淮明顯醉了。何必這麼在意。
夏雲梨待了一會,她有些焦躁。
該出去了。總不能在這一直躲到結束。
低下頭,她盯著腳尖,卻一步也不肯動。
倒是動啊。
掙扎幾秒,夏雲梨終於出了隔間。
走到外面的洗手台。她定定地盯著鏡子裡的女人,唇色蒼白。
你究竟在怕些什麼?
夏雲梨斂眉,洗手,然後用紙巾拭淨手上的水珠。
身上某件東西震了震。她看向鏡子,發現慌亂之中,竟然將包也一併帶走了。
從包里掏出手機,她匆忙接通了電話。
「餵?」
「是我。」
眉頭一跳,夏雲梨遲疑地喚了聲:「……媽。」
「你還記得叫我媽啊?我不打給你,你是真當我死了嗎?」
「……」
夏雲梨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