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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焰徹底清醒了,他驚魂未定地抬眸,先入眼的是兩塊線條清晰的胸肌,然後是精緻的鎖骨,修長的脖子,最後才對上樑唯一那張茫然失措的臉。
許焰遲鈍地想起昨晚帶了個醉鬼回家的事,他退了半步脫離梁唯一的桎梏,強壯鎮定道:「那啥,我去主臥的浴室。」
梁唯一腰上圍著浴巾,胸膛上掛著幾顆水珠,頭髮也濕漉漉的,渾身散發著熟悉的沐浴乳味道,他窘迫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點頭道:「好的。」
一個多小時前他就醒了,昨晚喝醉後的一些模糊片段也湧入腦海,他在床上睜著眼睛躺了半個小時,做了充足的心理準備該怎樣面對許焰,才起了床。然而起了床卻發現家裡似乎沒人,他迅速鑽進了衛生間打算洗個澡就溜回家,不曾想兩人這麼尷尬地撞上了。
許焰也夠尷尬的,他的主臥有衛生間,但他一直習慣只用外面這個。
他轉身回主臥,走了幾步又換了個方向進了衣帽間,沒多久他拿著一套運動服走出來,塞進了梁唯一懷裡,說道:「你的衣服一股酒味,應該沒法穿了,先穿我這套吧。」
梁唯一還站在衛生間門口發愣呢,一聽許焰提起酒,他又跟喝了兩大杯似的耳根泛紅,直到許焰走進臥室了他才嘟噥了一句:「謝謝。」
洗完澡許焰緩過勁來,他回到客廳,梁唯一像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正垂著頭坐在沙發上。
許焰揚了揚嘴角,去給自己倒了杯咖啡,給梁唯一衝了一杯檸檬蜂蜜水。
「喝點,緩解宿醉。」許焰把杯子放在梁唯一身前。
梁唯一抬起頭,低聲說了句:「謝謝。」宿醉讓他口乾舌燥,頭疼反胃,他端起杯子咕咚咕咚兩口喝完,胃裡終於舒坦了一些。
許焰直勾勾地看著他也不說話,慢慢品嘗著杯里醇香濃郁的咖啡。
梁唯一被他赤裸裸的視線盯得渾身不自在,清了一下喉嚨說道:「昨晚的事,謝了。」猶豫了一下,他又問,「你怎麼在那兒。」
「和朋友在那裡喝酒,準備走的時候剛好看到你。」許焰故意停頓了一下,悠然自得地放下杯子,「還好我在那,你差點被人撿屍知道……」
「沒有!」梁唯一急忙打斷許焰,「我沒有喝斷片,還有意識。」
雖然他沒怎麼去過酒吧,但撿屍是什麼意思還是明白的。他也沒有逞能撒謊,在酒吧里的時候他確實是醉了,但並沒有不省人事。他一直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當中,如果許焰不出現,他也不會任由調酒師將他架走的。
許焰強忍著笑,他裝出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叮囑道:「聽說你兩杯就被放倒了,不會喝酒就不要學人借酒消愁。」
梁唯一紅著臉爭辯:「誰說我兩杯倒了!我也沒有借酒消愁!」
雖然他嗓門大,但並沒有什麼底氣。因為許焰說對了,他確實兩杯就倒了,也確實是借酒消愁。那兩杯酒酸酸甜甜很適口,正如調酒師所說,它極具欺騙性,後勁非常大,只喝了兩杯他就支撐不住昏昏沉沉倒了下去。
見梁唯一垂頭耷腦的模樣,許焰不忍再逗他,正色道:「就算你是千杯不醉你也不能像昨天那樣不設防,如果有人真想害你,在你半醉不醒的時候給你下藥你能發現嗎?還有,如果有人認出你了,拍一些你醉酒難堪的照片發到網上去你怎麼辦?」
梁唯一昨天心情鬱悶,一時衝動進了酒吧,他根本沒有考慮那麼多。雖然他並不是不設防,但是許焰說的卻是事實,他並沒有考慮自己如果自己被認出來被偷拍,會給公司和圓哥造成什麼後果,他沒有因為自己的職業而做到謹言慎行。
一想到自己的幼稚衝動在許焰面前展露無疑,梁唯一心裡一陣焦躁。他懊惱地摸了一下發燙的耳廓,在這裡一分鐘也待不下去了,他騰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