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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自己實在是太不正常了,在摸清自己心裡想法之前必須離開這裡,否則他怕自己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
「行,你的車還停在酒吧附近吧,你把車鑰匙給我地址也告訴我,我讓人明天給你開回去。」許焰也沒有再挽留的意思。
梁唯一:「好。」
說是隨便收拾一下,梁唯一還是從頭到尾打掃了一遍。
兩人杵在玄關,氣氛有些低迷。
「那個,衣服我洗完了給你送來。」梁唯一先開了口。
許焰本想說不要了,話到嘴邊他改了口,「記得洗乾淨啊,你今天吃燒烤油都濺衣服上了。」
梁唯一心口那點莫名的捨不得都被這煞風景的話給衝散了,他眸色深沉地看了許焰一眼,將垃圾帶走了。
許焰悶聲笑,直到兩扇電梯門合上,他才關上了家門。走到客廳他頹然癱倒在了沙發上,喧囂過後的寧靜讓他久違地感到了一絲孤獨。
「真是矯情。」
許焰苦笑著自言自語了一句,起身準備去洗澡。腳下一硬,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
他彎腰撿了起來,是梁唯一上次落在他家的那個出入證。
「粗心大意。」許焰指尖彈了一下照片上的梁唯一,然後收進了口袋。
第38章 「你有什麼資格」
梁唯一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家裡一片漆黑,陶菱不在家。
又出差了嗎?一般不是至少待一個多禮拜的嗎,這次這麼快就走了?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面對這種場面,但梁唯一還是感到一陣心浮氣躁。
離婚後,陶菱帶了他一段時間就把他安置在了小姨家裡。她每三個月回家一趟,把他從小姨那接回家一起住一個禮拜,然後又把他送回去。這一個禮拜當中,陶菱會抽一兩天帶著他遊樂場玩或者去商場買一大堆玩具,允許他吃垃圾食品,允許他晚睡。
陶菱把這一兩天當作母子之間的速效粘合劑,她似乎認為憑這一兩天就能夠補救母子之間分離三個月的巨大隔閡。
三個月又三個月,即便這種「速效粘合劑」真的有效,也早就在十幾年幾十個三個月當中慢慢失去了黏性。
十幾年來,陶菱沒有參加過一次家長會,沒有在他的試卷上籤過一次名字,沒有在他人生迷茫的時候給過他任何建議。
說的嚴重點,梁唯一甚至覺得陶菱只是生了他,並沒有盡到撫養的責任。
十幾年來,陶菱只活在她自己的步調、節奏當中。
梁唯一失落地打開燈,在房子裡走了一圈。餐桌上的有兩杯喝了一半的咖啡,衛生間髒衣簍里的衣服沒有清洗,客廳的沙發上還有台筆記本電腦。
看來只是出門還沒回來。
說不上是開心還是無奈,梁唯一沒有打電話詢問,把家裡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然後回了自己的房間,直到他熄燈睡覺都沒聽到有人回來的動靜。
第二天一早,他睡醒惺忪地出了房間,在客廳驀然和一個綠色瞳孔的外國男人對上了視線。
老外四十多歲的樣子,身材高挑五官深邃,長得很是帥氣。
他看見梁唯一,用蹩腳的中文打招呼:「泥嚎!偉一!」
陶菱聽到聲音從廚房裡跑了出來,她穿著一件居家連衣裙,鬆鬆地挽著頭髮。因為常年在外奔跑,她的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但不影響她的美貌。
她見梁唯一木頭樁子似的愣在原地,笑道:「醒啦,早餐馬上就好。他是jonas,媽媽的男朋友,德國人。」
鍋里似乎在煎雞蛋,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話說完陶菱又鑽進了廚房。
梁唯一禮貌地和jonas握了手,用中文作了自我介紹。jonas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