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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確來說,自從河台回來,整個人都不太對勁。
她心裡像是有石頭懸而未落,直覺告訴她,也許現在就是石頭落地的時候。
許娉婷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換作以往,祁文卿只怕是要急著去看傷勢如何,叫小廝快馬加鞭去請郎中。
可他現在心裡只剩下厭惡。
他得知太子妃那邊動手的時候,也順便查了近日的出入,意外地發現了許娉婷牽涉其中。在此之前許娉婷只說是去認識的女眷家閒話,沒想到是瞞著他和太子那邊勾搭上了。他著人順藤摸瓜查下去,連帶出了不少東西,都是他平日不甚注意的細節。
祁文卿本不想再追究下去,偏偏這時候許娉婷湊上前來。
她端著魚湯的模樣,恍然之間就和柳玥端著粥的樣子重合了。
他當時不分青紅皂白打翻了粥,遠比這碗魚湯燙不少。那時候……也是因為許娉婷的訴苦,他才一時衝動傷到了柳玥。
他幾乎不敢相信,當時伏在他膝上泫然欲泣的許娉婷,樁樁件件皆是因為她而起。
那麼柳玥嫁到他府上的這一年裡,到底有多少次是他不肯聽她解釋,武斷地把所有責任都推給柳玥呢?
作者有話要說:
發現文被盜了……所以這章開頭加了一下首發出處
第64章 六十四
書房燒著地龍,許娉婷卻如墜冰窟,身子輕輕地發著顫。
她該說些什麼?她幻想過無數次被發現的場景,可此刻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是哭著求他不要趕走自己,還是一口咬死不是她乾的。
似乎做什麼都於事無補。
祁文卿已經從她編織得謊言裡醒了,那就是平時的二皇子,必然是查清了來龍去脈才下定論。
許娉婷一聲不吭,祁文卿便當她默認了。
隔了良久,他長長地嘆了口氣,「何必呢?」
皇命難違,即便柳玥嫁進來也沒有刻意去為難過許娉婷。他當時也許諾她,雖然正妻之位給不了,但其他該有的都不會少。還特地將她安置在單獨的小院兒里,處處都沒短過她。
為什麼還要人心不足蛇吞象,去想一些她得不到的位置呢?
即使柳玥不在,二皇子正妻的位置也落不到許娉婷頭上,僅僅是出身就可以否掉一切。
當初那個在他懷中一起吟詩作畫的少女,現在只剩一張相似的面容了。
她還想解釋什麼,抬頭對上祁文卿的眸子,盈滿失望與不解,張了張嘴又覺得沒必要再說什麼了。
「殿下是不是很失望,才短短一年而已,怎麼會變成這樣?」許娉婷語氣略帶譏諷。
祁文卿沒打斷她,靜靜聽她說完。
「明明是我先和殿下認識的,當初你直說你是二皇子就好了……何必要編造一個假身份騙我?」
祁文卿斂眉,當時他瞞了自己的身份,不想被人知道他偷偷出宮。
「如果我當時就坦白自己的身份,你就會遠離我?」
許娉婷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毫不猶豫:「是,我就不會肖想一些本就不屬於我的東西,從一開始就不會。」
祁文卿的目光在她臉上停駐許久,想要找出一點她說謊的蛛絲馬跡來。
然而都是徒勞無功。
他想喊人進來,剛開口又停了,直接頭也不回地出了書房。
從許娉婷身邊路過時候,熟悉的薰香味道在她鼻息間一晃而過,毫不停留地消散在空氣中。
候在外面的婢女和小廝們等了半天,也沒見人傳喚他們進去收拾吃完的碗筷。
門一開,下人們便悄咪咪看去,出來的竟然是二殿下而非許娉婷。
祁文卿臉色不善,看得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