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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卿卿只覺得一陣涼意從背脊升騰而起,她雙目發紅,麻木而又認命的看著蕭褃,「好啊!」說著,將肩上的包袱扔在桌上,便上前要解蕭褃的衣裳。
蕭褃用玉扇挑開她的手,嘲諷道,「你跟了陸淮安這麼久,不會還不知道這種事男人不一定要寬衣解帶罷?」
這話侮辱意味極濃,裴卿卿幾乎掩飾不住眼底的恨意,她抬起白到透明的手指,去解肩側的圓扣,蕭軻收了扇子,慵懶的靠在墊子上,含笑看著她。
但下一刻,裴卿卿卻拔下頭上尖削的銀簪往他脖頸刺去,蕭褃容色一變,伸手去擒她的手腕,裴卿卿順勢一倒,銀簪凌空翻轉,轉瞬間抵住蕭褃的頸動脈。
「身手倒是不錯。」蕭褃伸出舌尖舔了舔唇,有幾分尷尬。
裴卿卿轉動手腕坐起身,眼尾泛紅,目光凌厲的看著他,「你現在還想要嘗嘗我的味道嗎?」
蕭褃人在矮檐下,不得不搖頭。
他以為接下來裴卿卿會跟他談條件,但誰知,她直接點了他的啞穴,然後拎起矮几上的茶壺狠狠砸向他腰下三寸。
蕭褃疼的面容扭曲,眼淚都留下來了,裴卿卿冷笑一聲,這才面無表情的收起銀簪,束了頭髮往車外走去。
駕車的侍衛看見裴卿卿下車,只當她與主子敘完話,還客氣的朝她一點頭。
裴卿卿餘光掃了眼已經準備起航的渡船,朝侍衛彎了彎唇,「郡王說早上起得太早,想再睡會兒,你不必叫他,直接將車趕回去就是。」
「多謝公子提點。」侍衛應了一聲,目送裴卿卿走向渡頭,在渡船起航的那一瞬跳了上去。
蕭褃倒是將裴卿卿與下屬的對話聽得分明,但無奈下身實在疼得要命,根本無暇插話,直到侍衛將馬車趕回城裡,他才堪堪緩過來,氣息微弱的朝外面吩咐了一句,「韓讓,去附近的醫館。」
韓讓也是這時才發現車裡的主子不對勁,他心下不安,連忙驅停馬車,掀開帘子問,「郡王爺,您……身子不舒服?」
蕭褃看向韓讓,狠狠的罵了聲,「蠢貨,爺的命根子都要讓人給砸碎了,你還恭恭敬敬、客客氣氣的讓對方從你眼皮子底下給跑了!」
韓讓眼睛瞪得像銅鈴,這才反應過來,裴公子方才那個笑是什麼意思,「屬下這就讓人將她追回來!」他想要將功補過。
蕭褃擺了擺手,「這事以後再說,你先送爺去附近的醫館。」
韓讓應聲出去駕車。
蕭褃鬆了松腰帶,自語道,「這幾年跟樓子裡的姑娘廝混久了,都快忘了良家女多貞烈了,不過她也不是什麼良家女……定是被陸淮安這廝調教偏了。」
終於趕到附近的醫館,蕭赫試著起身,整個下肢疼的又是一陣抽抽,沒得法子,只好讓韓讓抱他進了醫館。
因是下三路病症,倒是有單獨的隔間,但蕭軻一見面前鬍子花白滿臉皺紋的大夫就皺起眉頭,「不能換個女大夫來嗎?」
老大夫聞言看向韓讓,他覺得床上那位腦子可能也有問題。
韓讓掂量了了下主子的要求,反問老大夫,「方才大堂里不是有位年輕的女大夫?」
老大夫氣的滿臉通紅,「你讓老夫的孫女幫他看下三路的病症!!!算了,你們乾脆去別處罷!」
韓讓一臉尷尬的瞧向自家主子,「不如您忍忍,片刻功夫也就過去了。」
蕭褃已經疼了一路,也不想再換地方,直接偏過頭去,「算了,就他吧。」
韓讓朝老大夫擺了個邀請的手勢,「您請!」
老夫人陰著臉坐下,撩起蕭褃衣擺,檢查了一陣子後,道,「還有救,養上半年就差不多了。」
蕭褃聞言,轉回臉怒瞪向老大夫,「你確定你不是恩將仇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