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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卿卿瞳孔微縮,仰面看向他,「你威脅我?」
陸淮安深深的看著她,威壓十足,「又如何?」
裴卿卿緊咬著唇,無力又倔強道,「可我不想困於內宅。」
陸淮安何嘗不知她的志向,他沉吟片刻,道,「你若是聽話,將來我會允你在朝為官。」頓頓,又道,「你如今的官職已經是工部郎中。」
陸淮安說的認真,可裴卿卿卻不肯信,她防備的看了他一眼,「我怎知你不會騙我?」
「那你想如何?」陸淮安無奈的反問。
「我先入朝為官,再找機會恢復女兒身,嫁你為妻。」
陸淮安聞言,轉動著拇指上的玉扳指,盯著她默了一會兒,「多久為限?」
裴卿卿伸出三根白皙的手指,「三個月!」
「好!」陸淮安答應。
裴卿卿正要鬆口氣,下一刻,陸淮安卻捏緊了她的下頷,雙目如刀直視著她,「不過,這次你再敢騙我,新仇舊帳,我一併跟你算。」
「是,大人!」裴卿卿心虛的答應。
陸淮安朝素渠擺了擺手,等屋裡只有兩人後,他將她攬去榻邊坐下,兩人近在咫尺、呼吸相聞,他勾著她的肩頭,凝視著她的眼睛問道,「說罷,當年是怎麼詐死,逃去蘇州府的?」
裴卿卿不自在的想挪去邊上,下一刻,盈盈不及一握的纖腰卻被身邊男人緊緊握住,他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白嫩得近乎晶瑩剔透的耳垂上,「給我原原本本的說清楚,但凡跟我查出來的有任何出入,我就當你還想詐死第二次,屆時小心你的腿。」
裴卿卿被他攬在懷中威脅著,避無可避,只能將當年的始末細細說了一遍。
「那日,在謝家書肆我是故意差使麻姑下樓的,她一走,我便求謝公子幫我假死脫身,謝公子是個重義的人,他先是幫我準備了幾份路引和戶籍,後又派了暗衛將我擄走,造成我墜崖的假象。事實上,我一直躲在謝家書肆的密室里,過了數日,等謝公子布置好的假屍體被發現,我才離開京都。」
「那指向晉寧魯氏的令牌呢?還有,謝家書肆的密室機關又在何處?」陸淮安挑眉追問。
裴卿卿咬了咬唇,「令牌的圖樣是我給謝公子的,由他仿造,至於謝家書肆的密室機關,就是書肆三樓的一幅畫。」
陸淮安聽到後一句,頓時想起他請宋厲幫他找密室的那日,當時他只差一點就要碰到那副畫了,是宋厲,是他阻攔了他!
陸淮安眼裡浮現出一抹深邃,又過了片刻,才問起裴卿卿另一樁事,「那令牌的圖樣你又是從何處知曉的?」
裴卿卿抿了抿唇,語氣難辨道,「當年,我爹娘被害現場,就有這麼一支令牌。」
陸淮安聽她這般說,握著她細腰的手不自覺的用力,半晌後,盯著她冷笑道,「你藏得倒是深。」頓頓,又諷了一句,「便是詐死,也不忘再利用我一番,就這麼篤定我對你的情意?」
裴卿卿尷尬的揪著他胸前的衣裳,索性破罐子破摔的求道,「大人,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莫要記恨謝公子可好?」
陸淮安目光暗沉的打量著她,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臉,「你若是聽話,我自然沒功夫折騰旁人,可你若是不聽話……」他冷笑一聲,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意思卻再明白不過。
謝令青、宋厲、銀杏、銀瓶……甚至英歡,都是她的軟肋。
裴卿卿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她隱在袖中的手暗暗攥了起來,面上卻滿是溫馴順從。
陸淮安將裴卿卿禁錮在瀾苑,過了兩三日,才將裴既白沒死的消息放了出去。
沒多久,宮裡傳來一道聖旨,聖人悲憫其遭遇,故特許其以工部郎中的身份重入工部。
次日,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