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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個月後,皇上提拔了另一位武威將軍前往西北坐鎮。
被提拔上來的洪將軍是皇上的心腹,在他趕到西北的第十天,忽然送了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密信到宮裡。
誰也不知道密信里寫了什麼,上京的百姓自知當晚延政街的燈火亮了一夜,屹立在此處幾十年不倒的龐國公府被抄了一夜的家。
安郡王府,蕭褃聽到這個消息時,一個用力,手中的信箋就被攥成了團。
「種叔,你說什麼?」他瞳孔微縮,看著管家沉聲問道。
種官家不得不重複了一遍,「郡王,龐國公府被抄家了,整條街亮如白晝,禁軍親自出動,不知搬走了多少東西,又砸了多少東西。」
蕭褃深深的吸了口氣,二話不說,起身便朝外疾奔去。
他策馬徑直趕去了延政街,待看到龐國公府面前的亂象,他整顆心都沉了下去,這沒個造反的罪名,皇上都不會做的這麼絕。
想到龐持玉,蕭褃下了馬,隨便扯了一個禁軍衛,問道,「龐國公府的女眷在哪裡?」
禁軍衛認出蕭褃,拱了下手,道,「回郡王的話,已經送去了天牢。」
蕭褃鬆開禁軍衛,又往天牢趕去,到了天牢卻被突然駐守過來的禁軍使告知,「皇上有令,沒有他的手諭,任何人不能見龐氏族人。」
蕭褃黯然了眸子,轉身正要離開,這時禁軍使又叫住了他,低聲道,「郡王曾在卑職微時施過一次援手,卑職今日斗膽勸您一句,龐國公府已經不可能有起復的可能了,您若是不想被皇上您厭棄,還是遠著些龐氏罷。」
蕭褃聽完禁軍使的話,在原地站了很久才離開。
他不知道龐持玉現在境況如何,更不知皇上什麼時候會對龐氏斬盡殺絕……一個人牽著馬不知走了多久,他眼前忽然閃過一絲靈光,然後翻身上馬,往大皇子府趕去,到了大皇子府卻被閽者告知,大皇子一刻鐘前剛從宮裡回來,已經閉門謝客,最近一年都不會見客。
蕭褃只得離開。
當晚,他一夜未眠,到了破曉時分才眯了一會兒,再醒來時已經是巳時,他眼底青黑一片。
種管家服侍自家主子洗漱時,眼底浮起一抹心疼,「郡王您也要顧著自己些。」
蕭褃陰沉著一雙眼睛沒有言語,過了會兒,他將擦完臉的帕子扔給種管家,問道,「今日可有什麼消息?」
種管家接過主子扔過來的帕子,憂愁道,「今日午時,三司會審。」頓頓,又道,「若是證據確鑿,估計等不到秋後處斬……」言下之意,更可能是凌遲。
蕭褃揉了把臉,心狠狠的揪成一團,不知過去多久,他突然抬臉向種管家看去,「我父王留下的暗衛如今還能召集多少?」
種管家變了臉色,壓低聲音道,「郡王,龐氏犯的很有可能是謀反的大罪,您、您竟然想劫囚嗎?」
蕭褃眼底迸發出一股破釜沉舟,「反正讓我看著龐郡主被處死,我做不到!」
種管家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死犟的性子真是隨了老王爺,當年,老王妃病逝後,不到一月,老王爺便主動出征,然後死在了戰場上。
種管家生怕這位主子也布上他雙親的後塵,不由深了眼眸,正色道,「郡王想救龐郡主,倒也不必劫囚。」
「還有別的法子?」蕭褃掃向種管家。
種管家道,「郡王好好想想,龐氏罹此大難,引子是何?對手是何?龐氏若真倒了,痛快的又是誰?」
蕭褃沉吟許久後,從齒縫裡吐出三個字,「陸淮安!」頓頓,又道,「沒想到,他竟是下了這麼大一盤棋。」
種管家點了點頭,「既然已經知道幕後之人是誰,那郡王只消認真想想,你有什麼東西是對方需要的……屆時兩廂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