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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瀲心口中說著愧疚,神態卻極其淡漠,言罷,將殷熙扔向闕清雲,自己轉身即走。
一抹白衣飄然而至,瞬間攔在玉瀲心面前。
闕清雲不知施了什麼術法,那嬰孩已昏睡過去,躺在一旁平整的石頭上。
其人語氣較之先前稍稍和緩,向玉瀲心解釋道:「為師懷疑這殷氏與你身上的魔毒有關,遂欲前往調查……」
玉瀲心頓住腳步,冷眼瞧著她。
須臾過後,闕清雲的聲音漸漸消失。
兩人無聲對峙,彼此都不肯妥協。
叢林間濕熱的風很潮,吹得人心焦灼,意識不清,便也容易衝動。
「敢問師尊。」玉瀲心的語氣前所未有地平靜,看向闕清雲的眼神亦無波無瀾,淡淡開口,「師尊既對弟子無意,為何還要攔著弟子去路?」
「天下之大,何處無以為家?弟子誕於天地之間,本就無牽無掛,唯此心爾,也無足輕重了,如今前塵盡了,弟子倦了,不願糾纏,師尊就讓弟子離去罷。」
闕清雲眉目揪緊,面色如霜,良久,方嘆一句:「前塵未了。」
玉瀲心驀地睜大雙眼,神色怔然。
闕清雲眼中似有千愁萬緒,這一眼望穿秋水,盪氣迴腸。
「你先還說,要與為師同去大璩國都。」
她垂下眼,語氣清且淡,可話語間,難得服軟,竟藏了些許掩不住的失落和暗淡,「既是說好的,怎能食言?」
玉瀲心愣了許久,忽然一步上前,貼近闕清雲,用力揪起她的衣領,迫使其與之對視。
闕清雲由她這般冒犯,竟未將之推開。
片刻後,玉瀲心方一字一頓地寒聲說道:「若師尊非要糾纏,弟子發起瘋來,可不知會幹出些什麼荒唐事,到時候,師尊可莫又怪弟子給師尊惹了麻煩,甩弟子冷臉。」
「為師……亦不知自己會幹出些什麼荒唐事。」
闕清雲抬起眼睫,纖長濃密的睫羽下,一雙眼瞳幽深若海,「倘使你走了,那瘋的便是為師。」
作者有話要說: 小聲逼逼:我明明是甜文作者!
這章留評反小紅包!
今天不寫了不寫了,我好累啊,感情線真的磨死我了,早點睡覺明天上午早點起來寫
第48章
鄔舟山以東, 越過鄔舟河,沿河岸另一側的山路往上, 行至山頂空闊之處,草木稀疏,便見通體烏黑的殷氏族碑。
族碑立在一座觀景亭中,亭外有兩名殷氏家丁看護,亭後則是萬仞高的山崖,站在山崖邊,可俯瞰對岸的鄔舟山, 入眼是一片鬱鬱蔥蔥的山林之景。
玉瀲心跟隨闕清雲登上山頂, 一路盯著闕清雲的背影,時而兩眼眯成淺淺的縫,時而擰眉目露深思之色,可在前引路之人從始至終表現得相當從容。
她又被這人一句話迷了心, 沒能追問闕清雲那句話所表達的意思,一衝動就跟著來了。
真想退回一炷香前,給那時的自己兩巴掌, 讓自己冷靜一點。
倘若抓住機會再多一句,哪怕就一句,興許已經撥開闕清雲堅冰似的偽裝, 看到這個女人平靜自若的表象下, 異於平常的模樣。
可她卻因為太過震驚,愣了數息,給了闕清雲調整情緒的機會。
等她再想開口, 闕清雲已先發制人,一聲不響地撥開她的手,抓住她的胳膊, 再拎起擱置一旁的殷熙,朝殷氏主宅行去。
錯過了最佳求問的時機,玉瀲心惱恨不已,已經破罐子破摔了,她還有什麼放不開的?
再要見到闕清雲那般動搖的眼神,不知又得何年何月。
玉瀲心又嘆了一口氣。
這時,前邊忽的傳來闕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