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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舉引發長老頗多微詞, 但秦劍風身份在那裡,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胆地表示反對。
沒曾想,這一等, 還真把闕清雲等來了。
看見闕清雲衣衫潔淨, 神色如常,秦劍風卻驚出一身冷汗來。
果然如他所料,闕清雲隻身一人便能救回玉瀲心。
「宗主。」秦劍風率先上前, 視線飛快掃過闕清雲背後的玉瀲心,一個字也沒有多問,神色如常地繼續說, 「陌衍山莊內已無活口。」
「嗯,我知道了。」闕清雲點頭,「陌衍山莊被丹陽殿覆滅,無人生還,這些人生前惡事做盡,如今也不得善終,是因果相報,無可奈何。」
她朝前行了兩步,玉瀲心安安穩穩趴在她身上,絲毫沒有要下地自食其力的意思。
闕清雲也不看眾人臉色,淡淡道:「回宗吧,修書一封,送往丹陽殿,叫那穆玲兒安分一些,下次再見,就不會那麼輕易了結了。」
秦劍風猜不透闕清雲的心思,只得按其吩咐行事,應道:「是。」
連秦劍風都對闕清雲畢恭畢敬,那些存了僥倖之心的長老紛紛臉色微變,待闕清雲走近,他們也不得不抱拳躬身,做出一副唯命是從的樣子。
闕清雲卻未留下一個正眼,從他們身側緩緩行過。
及至陌衍山莊山腳岔路,闕清雲突然將玉瀲心放下,對她說:「你且先隨你秦師伯同回宗門,為師去去便回。」
玉瀲心不應,卻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問:「師尊要去哪裡?」
闕清雲眼神平靜:「一點小事,很快就結束了。」
「那弟子隨師尊一起。」玉瀲心牢牢盯著闕清雲的眼睛,逼音成線,「曲衍魔君已為弟子所殺。」
闕清雲聞言,面色不改。
玉瀲心又道:「倘使師尊非要獨行,便請師尊告訴弟子,昨夜師尊為救弟子與鏡虛魂骸相商,付出了什麼代價?」
此話一出,闕清雲臉色微變。
從對方眼中捕捉到一閃即逝的情緒變化,玉瀲心心頭一沉,遂立即明白,接下來不論闕清雲說什麼,都是不可信的。
但讓她意外的是,闕清雲沒有隨意編造一個藉口糊弄她,卻是道:「那你跟來吧。」
玉瀲心眨眨眼,立即脫離隊伍,跟在闕清雲身後走向另一個路口。
闕清雲朝前行了幾步,倏爾拔劍出鞘,御劍而起,乘風離去。
玉瀲心猝不及防,愣了須臾,再追已來不及了,只見那飄飄如仙的白衣之人化作一道流光,轉瞬間消失於天際。
「……」哼。
另一邊,秦劍風及眾聽瀾宗長老尚未行遠,玉瀲心冷下臉來,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自言自語地說道:「師尊可別以為,這樣就能將弟子甩掉。」
言罷,她指節交疊,結成一個古怪的手印,靈氣攢動,先前被她遣回的凶物再次出現,環繞在她身邊,嘰嘰喳喳嗚嗚哇哇地宣洩憤怒,控訴玉瀲心不僅不讓它吃飽,還搶走它的獵物。
「閉嘴。」玉瀲心一巴掌拍在饕餮的腦袋上,後者圓滾滾的腦袋像個草糰子,落地時還彈起來崩了幾下。
饕餮作為十靈之一,又取名自上古凶獸,被個小姑娘當草糰子拍在地上,成何體統?
它當即齜牙咧嘴,怒目圓睜,一口白森森的牙齒甚至能咬斷分神境高手的脖子,玉瀲心憑什麼對它呼來喝去?
正待發作,眼前卻垂下一段衣袖,玉瀲心把胳膊湊過來,對它說:「聞聞這件衣服,除了我,應該還有另一個人的氣味,你找找她在哪兒,此人身上有吃的。」
有吃的?
饕餮齜開的牙頓時收了回去,鼻翼翕動,很快辨識出方位,一蹦三尺高,速度快得只剩一道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