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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覺得明天還有行程不想感冒!」
聲音還是悶悶的,但至少活潑的性格稍微找回來一點了。
只是車裡暖氣慢慢讓手腳活絡起來之後,梁遠星望著車窗外飛馳而去的景色,再次念出了那個魔咒般的稱呼。
「趙老師家裡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天已經黑了,光影黯淡,放大了敏銳的聽覺,更能聽清梁遠星溫柔的語調。
「怎麼可能?伯禮跟你說什麼了?」
「沒有……今天趙老師有點反常,我自己瞎猜的。」
「哪裡反常了?他每天都是那副不想理人的高冷表情。」
「他說以後不戴腕錶了。」
「哦,那是他父母送的,他嫌那個手錶太招搖,早就想摘了。」
「他對每個路過的工作人員都笑了。」
「什麼?!」
兩人在等紅燈的時候大眼瞪小眼,剎那間交換了無數電波訊號,在綠燈亮起之前,梁遠星低聲嘟囔:「我就說趙老師絕對吃錯藥了吧……他最近受了什麼打擊嗎?」
卓天闊沉默著開車,卻能感受到梁遠星的視線。
「你不願意告訴我?」
「沒有。」
「有的,你很少有這麼不自然的表情。」
錄了一天的歌,梁遠星的聲音里有疲態,軟綿綿、涼絲絲的,卻不容拒絕。
換作別人的事,卓天闊不願說,梁遠星只會笑著和他一起打圓場。
「你以前不會追問的,別人稍微有點尷尬你都會士動迴避。今天怎麼突然倔起來了?」
怕冷場怕尷尬的乖孩子,忽然在夜色里露出平時藏得很好的尖銳和固執,但是很快,梁遠星輕輕嘆了口氣,把剛豎起來的刺收起來,只剩下疲憊和傷感。
「卓老師,不告訴我的話,我會擔心得睡不著覺的。」
最近趙伯禮受了什麼刺激,卓天闊最清楚。
卓天闊瞞不下去,又不想撒謊,只好繞彎子。
「他自己的事情,我不好多嘴。」
趙伯禮喜歡梁遠星,但卓天闊井不想說出來。
他餘光瞥見梁遠星繃緊脊背,直直地坐了起來:「所以他還是出事了?」
「幹嘛這麼緊張?你以為他怎麼了?」
「我以為……」
於是卓天闊聽梁遠星說了半天,說完白天的心路歷程。
「一般人最多覺得他受了點刺激,你怎麼會一下子想到趙家破產?」
「我……關心則亂吧。」
「放心吧,破產了他肯定要趕回家去處理,還有時間在錄音棚里聽你唱歌?」
「約定好的事情,他從來都不會食言。」
「這倒也是……」卓天闊不忍心去聽梁遠星語氣里的傷感。
見到了會躲閃,見不到卻牽掛,趙伯禮就是梁遠星最在乎的人,他哪怕堵上耳朵,蒙住眼睛,也知道自己的地位永遠不能與趙伯禮相比。這一晚上卓天闊一直坐在梁遠星面前,但對方心裡想得最多,提得最多的,還是趙伯禮。
「趙老師從小都沒受過什麼委屈,我也不希望任何不好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
「怎麼聽起來好像你比他還大了幾歲一樣,天天為他操心。」
梁遠星愣了一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那你覺得,不在片場,不在工作的時候,趙老師像比我大幾歲的前輩嗎?」
這方面卓天闊很有共鳴,也跟著他一起無奈地笑了笑:「嗯,你還叫他趙老師,他才像個孩子一樣。」
「我知道破產要面對的是家離子散,牆倒眾人推,花出去的每一分錢都要斤斤計較……所以,哪怕只是想一想這種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