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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它走到跟前,殷侍畫蹲下,將它抱進懷裡,它那一身炸開的毛果然特別舒服,如果忽略它們時不時會飛揚幾根在空中的話。
然後她親昵地和餃子蹭著臉,餃子好像也原諒她了,態度轉變得特快,從喵喵大叫改為不斷用小舌頭舔舐她面頰。
馳消在一邊看著,說:「小貓還真是會討人喜歡。」
看殷侍畫和餃子玩了會兒,徹底膩在一塊了,餃子無比自然地窩在殷侍畫手臂里,尾巴時不時擺幾下,還會用圓溜溜的眼睛賊兮兮地看過來,就像在觀察爸比會不會吃醋一樣。
馳消也懶得管它那些小心思,問殷侍畫餓不餓。
殷侍畫想了想,說「還行」。
「那我給你做英餐吧。」他說。
「行……」殷侍畫卻有些遲疑,「只要別太黑暗就行。」
馳消就笑:「你好像沒少吃過我做的東西。」
「但是……又沒吃過你做的英餐。」殷侍畫回嘴,哼著歌,抱著餃子到陽台上俯瞰。
不得不說,這個公寓的視角真太好了,能將大本鐘和倫敦眼都盡收眼底。
沒多久,馳消叫她回屋,他給她做的晚餐看起來果然很地道——雖然味道不一定地道。
是培根、香腸、煎蛋和番茄醬烤豆什麼的。殷侍畫將煎蛋挑給他,其他都吃了,評價就是:確實是國內的飯更好吃一些。然後兩人一起刷盤子,給餃子餵食。
馳消說,回國的這幾天,他把公寓鑰匙給了位朋友,由那位朋友上門來照顧餃子。餃子性格也挺好的,不怕生。
殷侍畫點頭。
然後就沒什麼事可做,也總要把時差給倒過來。兩人洗漱完畢,躺床上,餃子也大搖大擺地湊上來,在殷侍畫身邊窩好。馳消忽然問她:「你要抱它睡還是抱我睡?」
殷侍畫看他一眼。
很認真地想了想,然後把餃子攬自己懷裡,轉身,再縮進馳消懷裡,把他的手臂拿起來搭自己身上,沒忍住笑。馳消也笑。
結果沒多久,餃子就從兩人之間鑽出去,重新在殷侍畫身後窩好,大概是覺得太熱。
馳消倒挺滿意的,覺得餃子不愧是他親女兒。這會兒就可以將殷侍畫摟緊了。
於是在這個倫敦的夜裡,兩人與一隻蜷縮的貓,好像一切都挺圓滿的。
後來的幾天也是如此。
殷侍畫跟馳消穿行過倫敦大大小小的街道,房子之間總是連接著一條一條的線,懸著彩旗和小燈泡,裝點著花團,或是間錯有致地掛著煤油燈。
按照馳消安排的行程,去酒店喝下午茶,去倫敦橋,在橋邊嘗了她特別牴觸的烤牛骨髓,肥肥的口感,竟然還有點好吃,在泰晤士河上坐了uber boat。
還有各種各樣的博物館,以及各種瑣瑣碎碎的網紅店。
殷侍畫問馳消,是不是幾天前就來過這些地方,因為覺得他間隔這麼短地再來會覺得無聊。但馳消告訴她,自己也是第一次,因為想等她一起。
殷侍畫因他這不怎么正經的話而看他一眼。
馳消才說:「剛到這兒時事情也挺多的。現在就好了,可以拿你做請假的理由,好好玩幾天。」
殷侍畫想了想,問:「之後要學的課難嗎?」
「不難。」馳消信誓旦旦的,「我教你。」
殷侍畫就想到,在高中時也是他那麼教自己數學的。
待必要的地點都打卡完,反正之後還要在倫敦待那麼久,後面幾天實在玩不動了,兩人就在公寓裡宅了幾天。
在公寓裡磨咖啡豆,每個早晨都是咖啡和黃油充斥味蕾的香氣。倫敦也時常下雨,並且經常能在雨後看到彩虹,從深灰色屋頂、鵝黃色牆面的房子上延伸到空中,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