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頁(第1/2 页)
「是,之前我確實不知道你的存在,脾氣爆了點,對殷侍畫也不夠上心,但你把她帶出國的這段時間,我把事情想明白,我每天都恨不能掐著你的脖子殺了你!」
「哦,你也知道吧,殷侍畫是個心裡多固執的小孩,眼裡也容不下任何沙子。」她退了幾步,最後說,「我覺得你們兩個認識的方式就已經夠悲哀了,你還把她當傻子一樣耍,真可笑。」
……
真可笑。
沈欽顏走了許久,身後再沒什麼動靜,馳消才從吧檯前離開,回包廂,裡面的人還是之前那陣仗。
他在沙發上坐下,看著面前那些東倒西歪、五花八門的瓶瓶罐罐,本來醉酒後的不適感已經消退得差不多,此時再回味沈欽顏那些話,又覺得煩得要死,隨便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酒喝下去,又看見旁邊的煙盒和打火機,抽了根煙。
他對煙沒有癮,但忽然覺得,其實煙這東西有時候還是有些作用的。
但他又想到什麼,沒再抽菸,也沒再喝酒了,拿出手機,思慮再三,終於給殷侍畫發出時隔幾天後的第一條消息:【明天晚上一起去看電影吧,再請你吃火鍋。】
然後等啊,等,上一條消息還是在倫敦,殷侍畫跟他說:【但我好像不怎麼困呢。】
恰好這天殷侍畫也睡得很晚。
確切來說,是和馳消分開後,她就一直不怎麼能睡好了。
此時忽然收到馳消消息,帶著和好的暗示,她還是有點不高興,也帶著這幾天一直積攢的委屈。可兩個人總要和好吧,不能一直被給台階卻不下。平心而論,她還是很想馳消的,就答應了,說:【好吧,那明天幾點?】
【我定完票告訴你吧。】
【嗯。】
她說話又是這樣只帶一個「嗯」字了。也沒有感嘆號。
馳消揉了揉額頭,定完電影票,給殷侍畫發過去,說了個去接她的合適時間,然後和包廂里在座的人告別,說自己明天還有事,就離開了。
他希望沈欽顏別那麼快去找殷侍畫。
第二天下午,兩三點,馳消睡醒了,吃飯,酒也基本醒差不多了。
但在接殷侍畫之前,他先去了趟離家最近的商場,給她買了滿滿的一大袋零食和一隻布偶熊,才給她打電話,去她家接她。依舊是不近的一段路,到清清冷冷的山腰上,停在殷侍畫家院門前,又給殷侍畫打了個電話。
殷侍畫才出來。
雖然才幾天沒見,但就像已經很久沒見了一樣。
馳消從副駕駛車窗盯著她,看殷侍畫裹著厚厚的白色絨毛外套,被迎面的風給吹得眼眯起,有點艱難地走過來,拉開車門,但才幾步路的功夫鼻尖就被凍紅了。
她在車內呼出一口氣都會帶出一陣白色的霧,馳消將大袋東西給她,殷侍畫有些錯愕地抱過,馳消說:「給你的。」
殷侍畫明白什麼了,努著嘴,抱了一會兒,將那一大袋零食暫且放車後,倒是拿著那隻絨絨熊愛不釋手,隔著透明的包裝袋看它,看它那張毛茸茸的憨憨的臉。
它還穿了件十分適合這個季節的厚絨絨衛衣。
馳消一邊開車一邊說:「女生還真是對這種東西沒免疫力啊。」
殷侍畫想了想,「嘁」了一聲,將小熊抱進懷裡,沒再盯著它看了。
「不能和我一起睡覺,是不是還挺不習慣的?」馳消又問。
又是那樣的厚臉皮發言,不要臉,又吊兒郎當的。殷侍畫看他一眼。但想到離開英國前的那段經歷,很不愉快,她沒說話。
馳消則繼續說:「沒我陪你睡覺,覺得不習慣的話就抱著它吧。」
「哦。」殷侍畫刻意用很不情不願的聲音說,「我看心情吧,好像也不是特別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