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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會對他笑。
一個小啞巴。
阿阮離開禁苑未多久,榮親王便來到了禁苑門前。
門外的護院見著榮親王,立即跪下身來,請罪道:「屬下有罪!前邊未能攔住世子,屬下等人願意接受王爺的責罰!」
他們被安排到這禁苑值守三年,從不曾見過院中的世子離開院子,今日這是頭一次,他手中的弩機更是令人膽寒,令他們諸人一時之間驚駭得根本無人敢上前阻攔。
榮親王看著禁苑那無論何時看起來都死氣沉沉的院門,不疾不徐反問道:「是嗎?是未能攔住,還是根本未有攔住?」
護院背脊一寒,將腰躬得更低,緊張得額上冒出了冷汗。
「各自去領一百棍子,下不為例。」榮親王一眼未看他們,冷冷將話說完後跨進了禁苑的門檻。
「是!」
一百棍子下來可是要丟掉大半條性命的,但他們非但無人敢求輕饒,反還要感激榮親王未有重罰他們。
因為在榮親王手下,如此已是輕罰。
天色陰沉得可怕,大有風雨欲來之勢。
建安的天便是如此無常,明明是嚴寒深冬,雨水卻依舊對其偏愛,總是說來便來,非要將這本就冰寒的深冬攪得更冷更寒才滿意似的。
不時吹過院中的寒風掃著地上的枯黃敗葉,將它們卷進風裡,愈吹愈遠。
深冬的禁苑看起來更為蕭索,安靜得仿若死寂。
榮親王站在闊屋門外,一言不發地杵了良久,才抬起手來敲了敲門,等了好一會兒未見屋中有人應聲,他也不再敲門,而是逕自推門入內。
他先是到西屋裡看了一遭,未見到葉晞的身影后這才往東屋走去,敲響了那掩得緊緊的房門,淡淡道:「是我。」
他雖曉這門後並未上閂,可他卻不敢像前邊推開這闊屋第一道門時那般不請自入。
沒錯,就是不敢。
因為這東屋內的隨意一件物事隨時都能讓他瞬間斃命。
這東屋是葉晞的臥房,也是他的禁地。
只是他敲了好一會兒仍不見葉晞應聲,正要轉身離去時,這才聽到屋裡傳來葉晞不耐煩的聲音:「我要睡覺,你走。」
然而榮親王這會兒卻是不走了,反是在他房門前重新站定,面上不見惱怒之意,顯然他並不在意葉晞將他拒之門外的無禮,只聽他慢悠悠道:「我才得到一張羊皮卷,聽聞是魯巳的親筆手稿。」
魯巳是兩百餘年前聞名天下的大偃師。
果不其然,他話音才落,東屋的門霍地就打開了,葉晞就站在門內,朝榮親王伸出手來,滿眼都是光亮:「給我。」
榮親王看著他這會兒滿是稚氣的模樣,心中有嘆息,面上卻是一副淡漠之態:「先讓我進去。」
葉晞擰眉,並不樂意,但過了會兒,他還是往旁讓開身,一邊道:「不要亂碰我的東西。」
他對榮親王的態度,全然不似兒子對父親的態度。
他似乎並未將榮親王當做父親。
榮親王並不在意。
他走進了東屋。
饒是他見多識廣且並非第一次踏進這屋子,卻還是因眼前所見愣住了。
第11章 偃師 他敢碰髒我的東西,他便該死。……
榮親王記得自己上一次進這屋子是半年前的事情。
也是因為他帶了一本與偃師魯巳有關的書,葉晞才讓他進的屋。
這間屋子內,目及之處除了葉晞休歇所用的那張床榻之外,儘是機甲器械,上至龐大得足有整個床榻寬屋子一半高的似人模樣機甲,下至小如壁虎游蛇般的看似無害木甲,整間屋子,從頂上至地面,亂七八糟又滿滿當當地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