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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麼。

從蝙蝠俠的話語中，他的確感受到了來自蝙蝠俠對於法斯特的愛。

克拉克在這一刻也想明白了，他對法斯特的愛遠沒有蝙蝠俠對法斯特那般深沉。

他不如蝙蝠俠那般了解法斯特。

法斯特死了，克拉克想的是走出陰影展開新的人生，蝙蝠俠則是想要永遠記住法斯特。

他輸了。

這時，大樓底下的人群開始騷動了，他們的聲音變得疑惑不安。

『這是什麼？』『天吶，為什麼還有怪物。』『大家快跑。』樓下的人群察覺到危險，危險的訊號迅速傳遞，人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便發瘋似的逃竄起來。

超級英雄們立刻警惕的向下看去。

只見地面上原本那灘由觸手團炸開後溢出涌在地上的黑泥里，有個東西在黑泥里蠕動著站了起來。

「操。」鋼鐵俠立刻用手臂的浮游炮對準了地上那東西。「還有完沒完了。」

「等等。」蝙蝠俠阻止了鋼鐵俠直接開炮轟碎下面那東西。

蝙蝠俠眯著眼，通過蝙蝠頭盔上自帶的視野擴大器觀察著黑泥里的那生物。

那東西抹了把臉，露出由於身處黑泥中卻呈現格外蒼白的臉，那是一張屬於法斯特的臉。

但似乎又不完全是法斯特，他的眼白呈現黑色，森色的瞳孔呈現動物的豎狀，露出來的一小部分沒有被黑色淤泥覆蓋的髮絲是白色的。

法斯特咳嗽了兩聲，從嘴裡吐出一灘黑色的淤泥和一灘拳頭大小的觸手團，觸手團落在地上的黑泥中反應過來飛快溜走。

法斯特愣了一小會兒，毫不猶豫伸出腳踩爛了那團觸手，隨後有些茫然地掃過四周，他的身後是一根粗壯的覆蓋著鱗片與角的尾巴。

「那是法斯特？還是被吞噬之後的法斯特？」奇異博士的語言裡充斥著對法斯特的疑慮。

「管他的，先把他綁了再說。」索爾躍躍欲試地揮了揮自己的雷神之錘。

「等等，蝙蝠俠。」

只見蝙蝠俠已經從樓頂一躍而下，展開的宛如蝙蝠翅膀的斗篷幫助蝙蝠俠滑翔而下，準確的落在了法斯特身前。

法斯特愣了下，後退了半步，他被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蝙蝠俠嚇了一跳，那雙森色的眸子裡倒映著蝙蝠俠，除此之外便什麼也沒有了。

法斯特沒有像大多數時間見到蝙蝠俠那樣撲進蝙蝠俠的懷裡，只是迷茫的盯著蝙蝠俠，嘴裡吐出了一些奇怪的句子，像是那些怪物會說出的言語。

它是法斯特，或許又不是法斯特了。

法斯特吐出的古怪言語讓超級英雄的心緊繃起來，襲擊了這個世界的怪物們，也是用著叫喊著這樣奇怪的，無法被人理解的古老言語——

蝙蝠俠凝視著眼前已經與當初模樣相差甚遠的法斯特，他伸出手摸著法斯特的臉頰，然後在所有人驚異的目光中，毫不猶豫地吻住了法斯特。

蝙蝠俠旁若無人的親吻著法斯特，周圍正在逃竄的人們也停下來，他們注視著眼前這一幕，逐漸攀升的日光下，蝙蝠俠這個向來以冷酷為名的騎士在親吻一個白髮的怪物。

蝙蝠俠並不在意這些，他的眼中只容得下法斯特，法斯特同樣凝視著蝙蝠俠。

過了好一會兒，蝙蝠俠鬆開法斯特，一抹銀絲從法斯特嘴角滑落，色氣的掛在唇邊，蝙蝠俠用手指替法斯特抹掉那抹銀絲。

法斯特愣愣的注視著蝙蝠俠，終於吐出了一句這個世界會用的言語，聲音有些磕碰，詞語也有些彆扭，像是很久已經沒有說過。

「你是誰？」

蝙蝠俠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法斯特，然後靠近法斯特，湊近他的耳朵。「還要裝嗎？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