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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點辦法也沒有嗎?」程雁書掙扎,「修真不是都有許多極端手段,天材地寶啥的?」
「你問他?我以性命擔保,我們端方肅正的宋少掌門才不會給你找旁門左道呢。」薛明光忽然嘚瑟起來,「你要不要問問境界不怎麼高的薛少掌門?」
「你有辦法?」程雁書立刻問。
「和合之法呀。」薛明光掛一絲略有些邪氣但又出於本性的明朗而不那麼邪氣的笑,「這不是捷徑嗎?」
宋謹嚴瞬時變得嚴肅,厲聲道:「胡鬧!你懂什麼和合之法!」
那態度、那壓迫感,和韓知竹冷肅起來倒也不遑多讓,不止薛明光瞬間收斂了恌達的模樣,連程雁書都不敢再追問了。
看到程雁書也似乎滯住了,宋謹嚴放鬆了姿態:「程師兄,他對和合之法根本一無所知,別聽他的,反倒教壞了程師兄,誤了修為。」
說完,他一瞥薛明光:「走了。」
薛明光只好又提起他可愛的小食盒,亦步亦趨跟著宋謹嚴往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不死心地自辯:「他還用我教?全天下除了他,你見誰把韓師兄氣成那樣過?」
「薛明光你沒有心!」程雁書隔著窗欞向著已經快走出青竹小院的薛明光的背影嚷,「不是你不由分說地爬我大師兄的床還把我摔上面,我大師兄能被氣成那樣嗎?」
回應他的是薛明光加速竄出了院門的背影。
用過午膳,約定一起查飛光珠和若木之墨為何現世的各方代表,又齊聚在了鑄心堂的主殿裡。
只是原本四人的隊伍,多了一個程雁書。
即使對自己加入了這「未來之星」「全掌門備選隊」的豪華陣容有些心虛,但程雁書怎麼也沒想到,第一個跳出來提出「就你?」的質疑的,竟然會是薛明光。
雖然薛明光嚷嚷的「你要是出了事,你大師兄是先收妖還是先救你啊?」的質疑,被宋謹嚴一個冷眼壓制住了,但並不妨礙程雁書感覺到白映竹也贊同了薛明光的想法。
而韓知竹置若罔聞地根本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當下,飛光珠和若木之墨,我們如何著手?」
他一開口,諸人便再自然不過地跟著他的節奏走,四位未來的大佬就此展開了細緻嚴謹反覆推演的討論。
而程雁書坐在韓知竹身後的椅子上,想著自己無著無落的前路,依附著韓知竹,此刻好像有了一個立足的身份,卻其實依然不過是漂浮游離於這些人世界之外的現狀,無法逃避的荒蕪感就慢慢吞沒了他。
他垂著視線,無意識地拉住韓知竹的衣袖,在手指間慢慢揉搓著。
似乎是感知到了他的消沉低落,韓知竹略略向後靠了靠身體,低聲問:「不適?還是無聊?」
「沒有。」程雁書看著韓知竹的側臉,輕聲問,「大師兄,我執意跟你一起去,很不合適吧?」
直到這種氛圍下,他才察覺自己的行為確實有點擅自了。
韓知竹沒回頭,但微微搖了搖頭:「不會。」
揪著韓知竹的衣袖在指尖繚繞著不放,程雁書暗自下了決定:一定要找到能夠提升修為的辦法,把這被原身完完全全浪費了的時間和天賦修補好。
這樣,他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和韓知竹並肩而行,而不是永遠被他護在身後,像一隻孱弱的豢養寵物。
所謂道侶,就是應該旗鼓相當相得益彰才對吧。
最終確認了薛明光和宋謹嚴一同先回泰雲觀梳理飛光珠的來龍去脈,確認可能被盜取的情況,再由宋謹嚴和薛明光一同去往薰風莊確認若木之墨的流向,二十日後五人在鑄心堂再聚之後,大家便各回各家了。
回到四鏡山,剛入山門的程雁書就看到了守在山門邊的鴻川和鑒雲。
他們